顾恒虽没见到,这日却是陆尔思进宫拜见贵妃。
此前范雨沐,冯潋楚,章清怡等都已经来请过安,才都散去。
西闲曾听赵宗冕提过一句,要钦天监给顾恒和陆尔思择日子,只不知为什么还一点消息也没有,于是便问起来。
陆尔思含笑回道“这件事隐约听家父说起,因为顾统领跟我的八字有点难合,日子便也很挑,所以今年竟没什么格外好的日子,只明年开春后还有两个,所以大约是要等过了年。”
西闲意外“啊竟要这么久么。”那会儿自己连小孩子也要生出来了。
陆尔思笑道“多等些日子,稳妥些倒是好的。”
西闲一想两人年纪都还不算大,等一等倒也无妨,便并未再说别的。
陆尔思又略一坐,起身告退,西闲也并未挽留,只叫阿照相送。
且说陆尔思才出了甘露宫,正往外走,远远地却见有几人站在一块儿,不知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其中那人笑吟吟地带了宫婢去了。
剩下那个气的一跺脚,转身往这边而来。
陆尔思毕竟也是高官之女,当初也有过进宫之心,对这些人自然是不陌生的,认出走开的那位是范尚书小姐,如今已经升了才人的,走过来这位自然是威勇侯府的冯潋楚。
冯潋楚悻悻走了几步,便看见陆尔思,忙停下脚步,心中忐忑,知道方才那一幕都给陆尔思看了去了。
陆尔思却纹丝不露,向着冯潋楚屈膝行礼道“参见贵主,贵主安好。”
冯潋楚见她如此知理,脸上才好看些“陆姑娘不必多礼,你是进宫来给贵妃请安的”
“正是,才陪着娘娘说了会儿话,正要出宫去了。”陆尔思微笑回答,却又问道“方才那离开的一位贵人,像是范才人”
冯潋楚心里正气愤,闻言不禁说道“可不是么你也看见了,才封了才人,就已经趾高气扬的,好像比贵妃的架子还大。”
原来这些日子,赵宗冕除了勤政殿外,偶去甘露宫,其他的各殿哪里也没有去,只去过范才人的华缨殿。
几位贵主自然不服,只是面上谁也不好说出来,何况先前冯潋楚因多嘴给罚跪的前车之鉴在,于是众人之间相处仍是一团的和睦。
冯潋楚说了这句,又叹气道“罢了,贵妃娘娘教导我们来日方长,且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了。陆姑娘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陆尔思笑道“今儿时候不早了,就不过去,何况也并没跟贵妃娘娘报备过。改天得闲,好生去贵主那里坐一会子才好。”
冯潋楚也不以为意,陆尔思却又说道“其实贵主的姿色并不比范才人要差,甚至更胜一筹,为何皇上如此专宠才人”
冯潋楚不好说那夜她冒失犯错之事,只是陆尔思这话正在心坎上,于是趁机道“谁知道,她最会狐媚讨皇上欢心了,趁着贵妃不能侍寝,便如此嚣张,大家私底下都瞧她不惯,就是没法子。”
“其实要皇上另眼相看,也不是不可能的。”陆尔思缓缓着说道,“倒是有个法子。”
冯潋楚正满心苦闷,闻言就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忙道“什么法子好姐姐你快教给我”
陆尔思笑着摇头“罢了,还是不去多事了。”
冯潋楚哪里肯放过这机会,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开,求道“好姐姐,你告诉我,如果有用,我感激你一辈子”
陆尔思看了她片刻,见左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