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镇北王父子装束妥当,赵宗冕一身金绣玄衣王族冕服,头戴藩王金冠,小泰儿却是一身六十名尚服监女官连夜赶制的朱红滚金绣礼服,虽然并未封为世子,宫里头送出来的却也是一盏小小地金冠。
小泰儿从没有这样打扮过,他原本生得粉妆玉琢很讨人喜欢,如此装束,却又多了几分小大人似的威风凛凛。
只是他的头发还有限,那金冠顶在头上,威风好看之外,更显得十分有趣。
除此之外,胸前还戴着昨日王妃所赠的那长命金锁。
赵宗冕先前看小泰儿这幅打扮,正在暗笑,直到看见了那金锁,笑容才蓦地收敛了。
昨日西闲领了泰儿从王妃处回来,因他闹了一阵要睡觉,便将金锁摘下放在枕头下面,今日才又拿了出来,是以赵宗冕昨儿竟没看见。
他问西闲“是王妃给的”
西闲道“是。王爷觉着不妥臣妾就把它取下来。”
赵宗冕道“不用,就戴着吧。这样挺好。”
说话间王妃跟李夫人,柳姬也到了,王妃本也要跟赵宗冕说上几句话,突然看见泰儿打扮的齐齐整整,又戴着金锁,突然就失语。
柳姬早凑过去,蹲在地上道“小王子,您今日这幅打扮可够英俊帅气的,简直比王爷还要好看三分,一进了宫,还不把宫里的那些娘娘、女官们都迷死”
李夫人笑道“三夫人,你就不要当着小王子的面说这些不正经的了。”
柳姬笑道“怕什么我在教王子好呢。”
王妃调整了神情“好了,不必闲话,眼见时辰也到了,还是速去吧。”
泰儿不走,仰头望向西闲。
西闲俯身道“记得娘昨晚上叮嘱你的话,跟你父王去吧。”她拉着泰儿的手,把他送到赵宗冕的身边。
赵宗冕笑道“小子,走吧,是不是怕了啊”
泰儿又扫了他一眼,就自己迈动小短腿往前走去,赵宗冕笑道“臭小子,倔脾气也不知跟谁学的。”
前方泰儿正下台阶,他毕竟才一岁多,下的很不利落,眼见摇摇欲坠。
西闲提心吊胆,几乎忍不住要赶过去,冷不防赵宗冕走上前,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竟高高举起,让泰儿坐在了自己肩头。
泰儿大惊,他从未这样玩过,惊讶之余却又倍觉刺激,便在赵宗冕肩头左顾右盼,不多会儿便露出可爱的笑容,拍手大乐。
西闲在后面看着一大一小如此这般,心头宽慰,微笑以目光相送。
李夫人眼神黯淡,王妃却转开头去不看。
只有柳姬笑嘻嘻说道“还是王爷会玩儿,哼还说小王子不知跟谁学的呢,有这么个父王难道还不够这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且说赵宗冕同泰儿出门,赵宗冕道“小家伙,你要骑马呀,还是坐车”
泰儿听见“骑马”,眼睛一亮,立刻举手指着他的那匹坐骑黑马,兴奋叫道“呀呀呀”
赵宗冕笑道“小混蛋倒是会挑,只是它可不叫呀呀呀。”
于是竟不把泰儿放到车上去,只来到那高头骏马旁边,先将泰儿放在马背上,瞬间自己翻身上马,仍将小家伙抱在怀中。
泰儿乃是第一次骑马,兴奋的瞪大双眼,全然没有丝毫恐惧。
赵宗冕低头看看他“喜欢骑马打仗,这点儿还像是你爹。”
当即镇北王王驾一行滚滚往皇宫而去,路边上的百姓们也听说消息,却没想到能够目睹他父子两人一块儿同乘,又见小王子生得那样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