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有宫女来给赵宗冕宽衣,却给他一挥手屏退了。
西闲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娘娘心思缜密,王府内外都照料的妥妥当当,自我来了也更是照料的无微不至,人品行事着实叫人敬服。”
赵宗冕笑道“有这么好”
西闲道“正是,王妃的为人只有更好,言语却难以描述了。王爷不在的这段日子,王妃也一向很是惦记,今儿终于回来了,按理说该先去王妃那边儿,让她安心才是。”
这会儿宫女送了茶上来,西闲亲自端了一杯,恭送给赵宗冕。
赵宗冕眼中带三分浅浅笑意,默默地望着她,举手将杯子接了过来“我才来,你就撵我走”
“妾身不敢,”西闲垂手立在旁边,“只是于情于理该先去探望王妃。”
赵宗冕吃了一口茶,举手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地将她拉到身旁“我偏要先看看你。”
这会儿屋内伺候的众人见状,纷纷低着头退了出去。
赵宗冕是坐在椅子上的,西闲给他拉到腿边上,无处可躲,只低低唤道“王爷。”
镇北王的手在她腰间一扶,略用了两三分力,竟把西闲抱到了自己膝上。
西闲正无所适从,只听赵宗冕啧啧道“原先穿了那许多衣裳,我还以为你这几天突然长胖了那么多,没想到也只是衣裳而已。这里也没怎么变。”说话间,他的大手就掩在西闲的腹部。
西闲微惊,本能地要避开,人却在他膝上。
镇北王的掌心贴在西闲的肚子上,当然是试不出什么来的,他细听了听,笑道“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是真的有么”
虽然是句没道理的随口的话,西闲心中却咯噔了声,隐隐地有点不大受用,可却又说不上来。
外头天寒地冻,赵宗冕胸口的锁子甲散发着寒气,西闲难以禁受,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赵宗冕察觉,低头细瞧了瞧她“冷么”不由分说地张开双臂将她揽在怀中,他却伸出双掌,先在嘴边呵了呵气,又用力搓了数下,才贴在西闲的身上。
一股热力透过他的掌心自后背传入,却比炭火更叫人受用。
西闲身不由己靠在他的胸口,隔着厚重的铁甲,听不见他的心跳,却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隐隐地有些急促。
西闲有些无法消受这种跟赵宗冕之间的亲密,又怕他因此生出别的想法,就强令自己定神“王爷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我叫人备饭可好”
“也好,”赵宗冕叹道,“我也是真饿了。”
西闲只是怕惹出别的事,才用吃晚饭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说完后才想起来,若晚上赵宗冕留在王府,很该回去跟王妃同吃同宿。
正想再规劝他回去,突然王妃那边派了人来,道“娘娘听说王爷回来,便叫厨下准备了些王爷爱吃的菜,待会儿便会送来了,也让侧妃娘娘不必再另做,且天寒雪重,让侧妃早些陪着王爷安歇,不必特意再过去请安。”
西闲句句听着,心中感慨王妃做人之周密无可挑剔。只得答应了。
那来人去后,赵宗冕道“就这样的冷夜,风大且外头还有雪,你竟然还去请什么安”
西闲道“这是分内应当的。”
赵宗冕道“若是不小心踩了冰雪,出了事呢”
“来回都有人跟着,妾身自己也会留意。”
赵宗冕忖度片刻“也罢。”
当夜吃了饭,镇北王便去洗澡。杞子等众人给他收拾脱下来的铁甲、衣袍等,意外地发现袍子里有一个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