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翌突然来这么一出,看傻了所有参与者。
心直口快的张彩霞瞪大了眼睛,震惊的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翌喘着粗气,神色紧张,像是每一个说谎或是干坏事被抓到的人一样,目光躲闪的扫了一圈大家的面容,最后望向步九照
黑发黑眸的小孩纵然面对他这样的反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眼底的冷寂如同万年凝冰、风雪肆虐的寒洲,没有任何温度,只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莫名的,刘翌不敢再与他对视,垂头看向桌面上平铺着的纸张。
他和步九照交握的红笔笔尖停滞在圆圈的,没有移动过分毫,刘翌不甘心,开口进行最后的挣扎“假、假设有的话,您就画两个圈”
如此,那支红笔终于动了起来。
它带着两人的手指,沿着它告诉大家自己已然到来时留下的那个圆,画了一圈、两圈
刘翌脸上的神情在红笔开始动的刹那就重新被绝望所占据,显然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但红笔重新画下两个圆圈后也并未停下,而是以愈来愈快的速度,逐渐画下第三圈、第四圈、第五圈
圈数一层层叠加,好几次刘翌都感觉这支红笔就要不受他的控制飞出两人的指尖,红笔究竟带着他和步九照画了几个圆圈,刘翌也数不清,因为这支红笔每次落下的笔迹,都会精准无误的覆盖上一个圆圈的痕迹
不知情的打眼望去,或许会以为这张纸上只画了一个圆
一个仅仅用来告诉众人,“它”来了的圆圈。
看着这般诡异的情景,刘翌也无暇再去绝望,而是本能地开始害怕与畏惧这支红笔,甚至有种想松手将它扔掉的冲动。
“他妈的,还愣着做什么”张彩霞在一旁看着都快急死了,跳脚骂道,“赶紧把老师送走啊”
刘翌这才堪堪回过神来,颤着声念送走“老师”的话语“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在期末达到您所期盼的好成绩”
但他念完两遍后才后知后觉发现,步九照没和他一起念请“老师”和送“老师”的话语都得两个上课的学生同时念才有效,仅有一个人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刘翌很想问步九照为什么不念,可他已经不敢再张口说话了,他只能用乞请卑微的目光望着步九照,希望步九照能与他一起结束这堂恐怖的写课。
而步九照也的确读懂了刘翌眼底里的请求哀求,他缓缓勾起唇角,眼底的霜寒解冻,融化为旁人看不懂的畅快与喜悦,他说“向我道歉。”
“疯了疯了”
张彩霞闻言敲着自己的脑袋,她感觉此刻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步九照要刘翌和他道歉等写课结束了再道歉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在这种紧要关头逼刘翌呢万一刘翌理智奔溃把笔扔了,那他们俩不都得玩完
可是步九照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也不像他刚才不愿和刘翌组队时那样怕死,下巴微昂睨着眼前完全呆滞的刘翌的说“不想道歉吗那我们就一起”
刘翌瞳孔骤然缩紧,赶在步九照说出那个不可挽回的字眼时大喊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抽着肩膀哭了起来,声音哽咽着渐渐低了下去,像是真心在悔过他先前突然提问的莽撞之举。
步九照听着他的道歉则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情有些愉悦,像是在享受着什么似的,众人没有多想,只以为步九照对刘翌的识趣感到满意而已。
唯独谢印雪望着这一幕眉尾轻抬,扯唇笑了下。
不过步九照倒也说话算话,在刘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