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将剑鱼交给水手抱走,便走到朱易琨面前递给他三个金币“你完成了我任务,真是个好船员呀,这是你应得报酬。”
说完以诺便拎起强志远脚踝,拖着他往船舱方向走去,最后消失在负一层门口。
朱易琨看看自己手里金币,又看看雪面上留下拖拽血痕,瞪大眼睛道“我靠他让我打捞燃料是强志远尸体”
“油脂。”
谢印雪却在这时出口说了两个字。
朱易琨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以诺和我说过,这把按摩椅之所以值钱,是因为它是不靠煤炭和油脂燃烧发能就可以使用高科技物品。”谢印雪蹙眉望着不远处按摩椅,沉声道,“煤炭很好理解,而油脂需要从人身上提炼。”
朱易琨闻言立马就想起了一件往事“人油灯”
他当年差点死掉,就是从古玩市场买到了一盏油灯,那油灯点燃后烛光如豆,幽幽荧荧恍如星子,还会散出独特女子异香,朱易琨便将其当做至宝,夜夜点在床头睡觉。
谁知噩梦便从此开始,他每晚都会梦到有个红衣女人持着油灯站在自己脑前,一睁眼就能看到这个女人以一种诡异恐怖视线垂眸睨着自己,唇角不自然高扬着,油灯里蜡油则一滴滴坠下,糊满他面孔,让朱易琨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法呼吸,他若是想将凝固油蜡扣掉,他五官便也会被蜡油上从脸上黏下。
若不是自己后来找到了陈玉清,他恐怕连站在这里机会都没了。
“哦是,我记得。”谢印雪也记起来了,抿唇道,“那盏人油灯现在还在我家里搁着,有时候闻腻了沉香味道,我就会拿它来做熏香,确实挺好闻。只是你说那美艳女鬼从未出现过,我也无缘得见,不花常常和我念叨真是可惜了。”
朱易琨“”
人和人果然不能一概而论,他完全不想知道柳不花到底在可惜什么。
而朱易琨这三枚金币最后还是被谢印雪收走了,他说这叫“保护费”,朱易琨也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给了,两人见外头虽然不下雪却也没什么阳光,连以诺船长都走了就回了船舱。
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才是下午四点,可朱易琨检查了下按摩椅电量,发现他们在外面呆了几乎一天所充电量却只够这把椅子再使用二十分钟因为甲板上阳光实在是太弱了。
这么点电量完全不够做生意。
不过谢印雪今天也没有做贵客们生意打算,他让朱易琨先把按摩椅拖到第七层餐厅里先放着,谁知两人还在电梯里时,就听到一阵痛苦惨叫声从七楼方向传来。
有了强志远为贵客钓鱼而惨死在海面上先例,他们俩一开始都以为这声惨叫应该是从梦之摇篮大厅里贵客云集地方传出,谁知踏出电梯后,他们却发现,惨叫声竟源自于餐厅。
在餐厅里打工人只有兼职服务员,偶尔也当厨师蒸馒头万妩。
可谢印雪和朱易琨寻声进了电梯后,却看到万妩端着一个托盘安然无恙站着,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与血迹,脸上满是悚然震惊表情,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马欣彤。
在露台养伤休息贺曜同样寻声找了过来,他到餐厅后顺着万妩目光望过去,看清马欣彤现状后也呆住了。
因为马欣彤左半边身体几乎都被血染红了,痛苦叫声也还在持续,她右手里拿着一把刀,正不断削着左臂上肉放到一位金发客人面前白碟中。
而那位金发夫人则端庄优雅坐着,用精美镂花小银叉叉起活人生肉块放进口中咀嚼,一口都没浪费,连唇角血迹也要细细舔净。
“马欣彤,你在干嘛”贺曜问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