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谢印雪就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个套餐应该叫做极致心痛才对。
他也没想到,那个苍色竖瞳厨师能给自己留下这么深刻印象,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还如此记忆深刻。
而赫迩船长最终端上来也都是些很经典西式餐点,比如香煎鹅肝、松露奶酪牛排什么,连饮品都是最常见西餐“伴侣”葡萄酒,并没有那道心痛感觉出现。
“谢谢。”谢印雪微笑着,姿态雍容闲雅地与赫迩船长道谢。
灰色短发男人闻言也开口道“客气了。”
他声音格外低沉喑哑,像是海面上翻滚层云中呼啸而过寒冷风声,还有种莫名熟悉感,谢印雪抬眸看向男人,对上他那双仿佛落不进光苍色眼瞳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刚刚那种奇怪错觉了。
因为赫迩船长眼睛颜色太像秦府别院里那个厨师了。
区别只在于他们俩人一个是竖瞳,一个是圆瞳;一个用面罩遮着脸,一个却将整个面庞都露在外面;最重要是,赫迩船长并不丑。
他眼睛十分深邃,却没有西方人那样异域感,只是眼底充满着一种难以言述狂暴凶戾,却悉数被他压制在宛如深渊黑色瞳孔之中,仅留下被冰封后死寂般安静。
谢印雪直迎着这一双眼睛,启唇道“赫迩船长,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漂亮。”
“确有个人这么说过。”高大男人听了青年话,眉尾轻轻抬了抬,目光凝在谢印雪右腕间梨花镯上,“你镯子也挺好看。可惜镀了层银,而我喜欢金色。”
谢印雪心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关我什么事我镯子我想搞什么颜色就弄什么颜色。
“是吗”不过明面上谢印雪当然不会把这么嚣张话直接说出,他还是浅浅微笑着,声音温和柔缓,“赫迩船长,你很有眼光,我也喜欢这个纹样,所以买了一抽屉放在家里换着戴。”
“”
谢印雪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奇怪错觉,因为他总觉得在自己说完刚刚那句话后,赫迩船长呼吸有一瞬间停滞。
“谢先生,按摩椅已经放回去了。”
恰好这时朱易琨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餐厅了,谢印雪注意力就没再继续在赫迩船长身上停留,他瞥了朱易琨一眼,微微昂起下巴,指着布巾上餐具道“哦,那你来正好,帮我擦下餐具吧。”
赫迩船长呼吸有没有一瞬停滞谢印雪不清楚,不过他可以肯定,朱易琨呼吸这下是真停滞了。
谢印雪笑了起来,眸光盈盈望着他,柔声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朱易琨深吸一口气,立马谄笑起伸手给谢印雪擦拭餐具,“这真是我荣幸啊。”
“不错。”谢印雪对朱易琨卑下态度感到很满意,就大方往他手里放了一块金币,“这是给你饭钱,记得找补。”
朱易琨听着他前半句话刚刚笑起,听完后半句后脸上笑容就僵住了“找补”
他们收到所有金币,都在谢印雪这里,由他看管着,朱易琨一个子都没有。
“对,你饭钱是三银币,你需要找补给我九十七枚银币。”谢印雪头也不抬,说罢垂眸用刀叉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缓缓咀嚼品尝。
朱易琨瞅瞅谢印雪面前豪华套餐,又瞅瞅自己手里金币,难以置信道“三银币能吃什么”
小女孩易小荔就坐在不远处,她挥了挥自己手里食物,告诉朱易琨“叔叔,可以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