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萧如诗终于崩溃了,让保姆打电话将还没下班回家苏谦喊回来开车送她回萧家,可路上那个红衣女鬼却形影相随跟着他们,萧如诗坐上车后,也能看到那女人从座位底下探出头和双手,握着她脚踝乞求萧如诗不要再和她抢床睡了,哪怕萧如诗回到了萧家,也未能停止。
听完萧如诗叙述后,最先惊愕开口反倒是萧夫人,她惊恐地望着萧如诗问“如诗,那一晚不是阿谦背你回来吗”
“妈,你在说什么”萧如诗怔了怔,“那一晚阿谦他没有背我回来,他刚把车停住,我就自己跑进我们家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天晚上苏谦背在背后跑进萧家红衣女人又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我记错了。”萧夫人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还得用假话安慰女儿,怕说了实话萧如诗更无法接受。
现在想想他们夫妻俩真是关心则乱,只忙着去看萧如诗情况,却忽略了那晚违和苏谦背着那个女人跑进屋子时步履如飞,根本就不像是背着个成年女人样子。
萧绪林也满脸郁色,面朝谢印雪脊背颓然地弯着,无奈道“谢先生,您看我女儿这种情况,您有办法吗”
谢印雪轻轻摇了摇头“撞邪很好解决,难是知道为什么会撞邪。”
萧如诗见他摇头还以为谢印雪是在说自己没救了,眼眶一热正要哭泣,却听到谢印雪望着她,又问“冒昧问一句,萧小姐,你老公和你是头婚吗”
“肯定是头婚啊。”说话人是萧斯宇,“我们家怎么可能让我姐嫁个二婚男人”
谢印雪闻言却转过身,抬眸望着三楼那个红衣女人道“增广贤文中有道一日夫妻,百世姻缘,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萧小姐,夫妻才能共枕眠,她若是和你说你抢了她床睡,那么她和你丈夫苏谦,必然曾是一对夫妻。”
“前世夫妻”萧如诗止了哭,擦着眼泪想到,“我也看过一些恐怖,里面说有些男欠了情债,他前世老婆便会在这一世找上门。”
“不,就是这一世。”谢印雪却扯了扯唇角,叹气道,“血泪红衣,必是含怨而死厉鬼,可照你说法,她已经缠上你一个月了,可你除了惊吓以外,始终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而其他被厉鬼缠上人,至多七天,必见血光之灾,你见过血吗”
萧如诗喃喃道“没有。”
确实,她从没受过见血伤,即便受了一个月摧残,可她脸色现在瞧着甚至还要比谢印雪更有血色些。
“萧先生,萧夫人,有关苏谦事,我建议你们还是再详细查一下。”谢印雪收回目光,对萧绪林和萧夫人说,“那个女人是萧小姐在苏家老宅被缠上,当时又正值清明”
谢印雪顿了顿话音,看向萧如诗目光中也添了几分无奈“我怀疑,是她生前就心有不甘,而今年苏家人没给她扫墓,这才压不住怨让她出来。”
萧如诗闻言陷入了沉默。
因为她觉得,谢印雪说对。
去苏家老宅第一天她虽然就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她没出事,那脚步声也只是跟着她而已,可七天后她陪苏谦去给先祖们扫过墓回来后,一切就变了。
现在想来也正常,有她在,苏家人怎么可能会让她看到苏谦前妻墓呢以苏家和萧家相当家世来看,只要他们家里人没想过要去深查,苏家完全可以把这个秘密瞒一辈子。
况且萧家即使到了现在,也确实仍没想过要去查一查苏家。
前几个请回家里来天师都为她驱了邪,有用是有用,但每次在苏谦来看过她以后她就会再次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