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莫非沈太师得的是什么疫病要不然顾大人怎地好端端就着了道”
“哦”众人大惊。
“那可了不得啊。”语毕,大家都看向了还走在末排的沈长风。
沈长风
沈府,菡萏居。
“小姐,奴婢学了一个新的花钿样式,您要不要试试可好看了呢。”桑儿正在镜前帮沈娆通发。
沈娆平日爱美,更是会经常捣鼓一些护肤美容之物。桑儿见小姐在房中无聊便提议道,毕竟一般的闺中女子除了妆容打扮、看书绣花就无他事,打发打发一天也就过去了。
沈娆一听,却是摇头,“父亲还在病中,怎可弄得如此花里胡哨。”说罢,她还吩咐点翠将她最素的一套衣裙拿了出来。她让桑儿只梳了一个最寻常的发髻,浑身未饰珠玉。
“小姐,老爷还没解您的禁令”连翘见她穿戴齐整后便要出门的样子,小声说道。
“不怕,我前几日不是还去了园子也没见得怎么着。”随后,沈娆装模作样地抄起床边的一册书。
她向看守院门的家丁表示书中有疑惑之处,要去颐风堂请教父亲。
就这样,沈娆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正堂。
“阿爹。”还没走到廊下,她就开始喊了起来。这动静生怕府中的人不知道三小姐又被放出来了。
“阿爹,您这几日身体如何了娆儿很是挂念,前些天,女儿见家中一直有贵客来访,故而回避着没来看您。”沈娆见到沈太师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半闭着眼在那晒太阳,便知道他此刻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爹爹,现下觉得好些了”
“都怪女儿不孝,以后我肯定不气您了。”沈娆继续说道。
这时,沈太师才略微睁眼,看了看她。
这话他大概听了有八百来遍,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原来每回犯事后都是这么说。可是,再下回总是又明知故犯。再后来,那性子就更倔了,说她有错她还敢顶嘴。也就这段时日,她说话还算中听,也认罚。
沈娆见父亲终于理会她了,便说道,“爹,女儿近日真的很乖,您之前不是说过女儿的字丑嘛。我我现在每日都有练”她搜刮了一遍后,总算想到了一件每天还会做的正经事。
“是吗可有长进”沈伦悠悠地开口。
“有不过和父亲写的字比起来那真的是班门弄斧,所以女儿现在还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女儿看爹爹的字那才是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沈娆开始拍起了父亲的马屁。
沈太师听她这么说,虽然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但仍看向她,那意思是问她今日来到底要干什么。
沈娆立刻心领神会,说了她这次巴巴地跑来的真实目的,“爹爹,能否赏女儿一幅墨宝”
“虽然女儿这些天日日苦练笔法,但爹爹的字已是登峰造极,无人能比,女儿再临摹也难以写出其中神韵之一二,那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游云惊龙、铁画银钩”如果能得父亲的墨宝置于案前细细观摩,那她下笔定能再有几分进益。
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见沈太师将手中的一柄蒲扇丢了过来。
“为人要谦逊,等你练习月余后,将写的字带来给我瞧瞧再说。”沈太师一语就止住了她的花头念想。
沈伦倒并未发觉她的真实想法,只是小女儿刚刚那通夸实在是有些过头。
他自认为自己的飞白书和行书确有一些魏晋风骨,但那铁画银钩一词说的明明是徽宗书法,徽宗又是前朝一昏君,虽然书画造诣甚高,但这词用来形容行草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