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嬿提议后,还重新解释了游戏的玩法并且增加了难度。不仅答错、答不上来的都要喝酒,若是按照顺序排个,“花”字在诗中的位置对应到某位客人上,此客人再接,正好对应到自身,也要罚酒。如行令人说“牧童遥指杏花村”,“花”在第六字位置上,从行令人开始数到第六人接令,如果第六人刚好是行令人自己,则行令人喝酒。
这正好解了众贵女的难题,并且新改的行令方式也更加有趣,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沈娆听完却想到了自己前些日子在伙房前醉酒的情形,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她接下来可要小心。多亏了她无聊时看的书,这种游戏应该是有把握的。
几轮之后,因为新的游戏规则,姑娘们几乎每人都至少被罚了一盏酒。大家因不胜酒力,又临近寅时,纷纷向主人请辞。
李嬿觉得这个沈娆越发得深藏不露了。午时魏瑶的那场闹剧,她以为沈家三小姐只是个被人一刺便耍起泼辣的主。但是午后二人的对话,以及她作的那首诗,还有一场飞花令下来她竟滴酒不沾。如果一个沈家幺女就如此厉害,聪慧过人,那她的长姐,早已名动京城的沈妩岂不更是个人物那太子妃之位,自己可竞争得过
沈娆说了些客套话,便向连翘示意准备回府。
“今日招待不周,沈妹妹不仅花容月貌、才华出众,比起令姐也不遑多让。”李嬿为表亲近还拉起了沈娆的手说道。
“李小姐谬赞了,今日给府上了诸多麻烦,多谢贵府款待。”沈娆微微一笑,缓缓地抽出了被她握住的右手,拿起边上的一盏酒一饮而尽,略福了福身便要告退。
沈娆刚饮下那盏酒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坐在马车里却登时感觉浑身乏力,脑袋也晕乎得不行,唉自己是真的不能饮酒啊。
“小姐,那今日出言不逊的魏小姐和她两个哥哥,皆是京城里有名的跋扈纨绔之人,魏侯又是皇亲国戚。您与她言语不和,她素来小心眼,会不会去皇后娘娘那里告状啊”桑儿将沈娆扶到马车上说道。
“不怕,这点事也告状好歹是魏侯的女儿,行事说话如此幼稚鲁莽。今日之事本就是她刁蛮,更何况她出言不善,我若再不言语,那太师府才真是被人轻看了。”今天那魏瑶虽说的是她长姐有攀龙附凤之心,可明里暗里指的还有自己父亲沈太师。
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沈太师身为一朝大儒,皇上的老师,不以身作则,丝毫没有点读书人的气节,还步步为营,指望嫁女入宫,获得荣宠。
再者,既然父亲都如此,那么教出来的儿女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长姐沈娆想嫁太子,那是不是次女和幺女都想嫁个亲王郡王什么的。总而言之,魏瑶说的也是很多人想的那样,就是沈家家风不振,攀附权贵,枉为名门。
这都欺负到太师府头上来了,指桑骂槐地说的还是自己全家,沈娆她能不生气吗,她不狠狠地怼回去才怪呢。
“小姐,还有那李嬿小姐,听闻也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桑儿又小声地和沈娆八卦道。
这种小道消息沈娆她当然早就知道,皇上为太子选妃,自然要考量各方势力,天家的心思旁人难以揣测。她一边虚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右手掀开了车窗的一角想要透透凉风。
秦嬷嬷这时一边斟着清茶,一边又将车窗帘子拉了起来。街上人来人往,世家女子怎能胡乱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