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昭阳门。
“啧啧太师这样子怕是不行了啊 ”
“是啊, 都快死透了 ”
“顾将军这回当真是下了狠手”
“可不嘛,感觉马上就要玩完了。”
此时皇城的昭阳门附近正被大伙儿里三层外三层, 包围地水泄不通。不光如此,围观的众人还在你一眼我一语地议论纷纷, 这般景象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呦嚯沈大人这是要开始反击了啊。”紧接着,随着那圆圈的中心发出了“啪”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周遭的群众们又开始吆喝道。
只见那层层的包围当中, 正坐着两位气定神闲,优哉游哉的男子, 他们的目光皆注视于自己面前的一盘方寸之地,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将军”
沈伦在被对方一连吃了四子的情况下,突然一个转弯,悄悄地绕过前方火线, 再猛地锁喉攻城,发动了一把闪电战,直接杀得来人片甲不留。
“顾大人, 承让了。 ”他掂了掂手里的几枚乌木棋子, 边说道。
“哈哈哈妙哉”
“这么些年,还是和你这个糟老头子下棋最为痛快”
因为刚刚的一通走棋快得势如破竹,饶是顾禹洲也还未反应过来, 只见他依旧在发着愣。这下看着制胜的红子,男子不禁感慨道。
沈伦
“棋逢对手,老夫也是幸甚至哉。”沈伦也笑眯眯地捋了一把胡子道。
哼你们顾家人还想同我斗
看罢,就连下个棋也赢不过我。老夫这战斗力简直刚刚的他一边微笑着,一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道。
“欸今日以棋论道,不知沈大人又是怎么看待方才结束的那一局”顾禹洲摆了摆自己的袖口,随即将身子往前倾了几度。
“顾侯乃个中高手,举棋拿捏地自是分毫不差。既获人心,又解上意,老夫真是佩服至极。”沈伦听他这么说,不觉地勾了勾嘴角。
其实二人的这一番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众所周知朝中有两位顾侯爷,此话听着像是在夸赞顾禹洲的棋艺,但实际里却是在暗讽他的胞弟老谋深算,玩弄权柄。
都说为官犹如走钢丝,依自己看来这顾禹同倒好,现在已经开始在钢丝上玩起杂技来了非但如此,还耍得圣上与他是团团转转。
这回的予官一事,想来众人都会说顾首辅心胸阔达,高瞻远瞩,而自己反倒成了那蝇营狗苟,胡乱告状的小人呵呵真是玩得一手好城府。沈伦皮笑肉不笑地瞧着面前的棋盘想道。
“太师客气了。我只是一个大老粗,也不懂什么棋谱,但有一点,在下还是清楚的。”
“这走棋嘛光顾着眼前自然是不行的,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思之慎之方可落子。常言道,唇亡齿寒,福祸相倚。”顾禹洲顿了片刻,才悠悠地开口道。
其实这才是他今日想与来人传递的意思。这唇亡齿寒的道理,沈老狐狸怎可能不明白
在圣上心中但凡有人对慕容氏的皇权构成一星半点的威胁,便是天家想铲除之人。既然如此,他们顾氏是,那么其他的世家门阀岂不也是
今日你兴哒哒地在朝堂上弹劾我顾家人,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了你沈伦。
反正我且点到为止,剩下的你自然懂得说罢,顾禹洲又向对面之人抛出了一个极富意味的眼神。
“顾将军这话,老夫就有点听不懂了。”只听男子佯装轻咳两声,明摆着就是不想接他的话。
这姓顾的果然都是心机婊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