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祐帝突然大叫道。这时无数名黑衣男子仿佛凭空出现般纷纷降落在庆元殿的寝室内。
“陛下。”那些黑衣人齐声拱手道。
原来就在景祐帝歇下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又突然被一场噩梦惊醒。他的耳边现在还一直回荡着那句狗皇帝,拿命来。
“皇上”这时身边的怜昭仪也被景祐帝的一声大喊给惊醒。
但正当她还要说话时,忽然看见卧榻周围突然出现了数十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她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就要扑到皇帝怀里。
只见景祐帝登时就拿着剑,起身朝外走去。
“陛下,陛下”这下在喊人的乃是符公公。
“陛下,天色已晚。您要去哪儿”符公公跟在后头是追也追不上。现在天子身边有层层的护卫如影随形,所以眼下他与皇上更是相隔五丈之远。
这时只见景祐帝终于停步下来,他身穿一身明黄中单,右手持剑,正站在外殿的门廊下。
“太傅呢”景祐帝见符公公一路小跑过来,不假思索地问道。
“太傅都多久没上朝了这像什么话。”
符公公
还没等符公公彻底在圣上跟前站定,景祐帝又嗖地一下快步走到了殿门口。他身旁的十几名侍卫也是亦步亦趋地包围在殿门的位置。
从符公公这里远远看去,那远处的一坨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黑不溜秋的马蜂窝,中间一个明黄色的蜂王很是显眼。
“朕要见太傅,替朕更衣。”景祐帝见他还没跟上来便回头说道。
“可是陛下,现下已经三更天了。”其实符公公还想说城门早就下钥了,但见皇上正提着剑指向自己,他立马就闭上了嘴。
“备驾。朕要去瞧瞧这个病痨鬼,怎地小半年了都还没好”景祐帝又走回了殿内,那模样好像是已经等不急了,正打算自己给自己更衣。
符公公在心里默念道,顾大人也才称病一个多月,怎么到陛下这里就一下子小半年了陛下不会真的因为受惊而神智失常了吧
但见皇上已经自己动作起来,他可不敢多想,立马上前服侍。
顾府。
顾禹同在得知圣上即将驾临寒舍时,也立即起身更衣。
因为时间仓促,此时阿元正在帮他穿戴朝服。拜见天子,自然需要衣冠肃整。
“文徵文徵啊。”就在顾禹同刚刚才穿好贴里时,景祐帝就急急地推门而入。
怎地皇上来得如此快
阿元在见到圣上的那一刻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一是,他虽然一直跟着老爷,但老爷入宫后他就只能在皇城外等候,哪里有机会见到天子。二是,今晚原本就事出突然,他们也是刚刚才得了黄门太监的传旨,没想到皇上竟然自己就直接走到老爷的内室来了。
“参见陛下。”屋内的所有人闻声后,立马跪地向帝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诶,快起来。朕今晚轻装简从,你也不必多礼。”景祐帝连忙扶起了跪拜之人。
“可是陛下,臣此刻衣冠不整,实在难以得见天颜。”顾禹同生平也是头一回如此尴尬。特别是当他衣服还没穿完时就要与人说话,而且这人还是当今圣上。
“无碍,朕也没怎么穿好就出来了。反正现下也无他人。”说罢,景祐帝差点就想给他看看自己穿得歪歪扭扭的中衣了。但是感觉这样实在有些不成体统,他一时间伸向衣襟的手也停了下来。
符公公和阿元早就识相地闭门出去了,眼下顾府的后院中的确只有君臣二人。
“咳咳文徵啊,你这身子如何了朕听闻你染了风寒,真是十分牵挂。”景祐帝顺势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