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吗”
毫无温度的一句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上。
谢汀眼前还是花的,碎玻璃伴随着鲜红的血液炸裂在脑海中,刚才的气愤恼怒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脸懵逼。
她抬起头愣愣地望着应辞许。
男人此时脱掉了那一日威胁她做女伴时的无赖与戏谑,气场如冰刃,冷而锋利,眼神毫无温度,望着那个男人的神色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
谢汀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发憷,顿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蹦出来一个弱弱的“你”,而后就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应辞许掀了下眼皮,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的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牙尖嘴利的机灵劲儿,眼神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因为惊讶而一直微微张着。她今天用的口红水润润的,灯光下丝丝细闪bgbg,显得嘴唇微嘟,可爱里带着一丝奇怪的性感。
像是梦里的那个纠缠不休的妖精。
应辞许眼神猛地一寒,他冷漠移开视线,环视包厢一周,淡淡道“嘴巴闭紧点。”
而后偏头便走,再没有转头看谢汀一眼。
整个过程极其莫名其妙,他好似不过一个见义勇为的路人,看不惯猥琐男欺负女人而拔刀相助,帮了忙后正直的连声谢都没有讨,便匆匆离开事故现场。
直到应辞许和跟着他的周平离开包间,彻底消失不见,刚才紧绷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下来。
立刻有人拿着毛巾冲上来盖在了那个猥琐男的头上,他伤势看起来不太好,满脸的鲜血已经顺着脖颈流下来,沁湿了他的浅色衬衣,浓浓的一块暗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静的包间里这时候才开始重新冒出人声,但应辞许的余威犹存,所有人说话时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伤口一直流血”
“去医院吧,看情况伤口需要缝合”
“啧,打的也太狠了”有人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来,逡巡在谢汀身上,“谢汀和应辞呃、应总,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来不知道应总还有这样一面”
细碎的窃窃私语飘过来,即使轻微,谢汀也听的一清二楚。
她努力让自己从应辞许走之前时给她的那个冷漠至极的眼神中抽离出来,眼神刀子一般剜向说话的人“我确实该谢谢应总仗义而出拔刀相助,帮我收拾了这个犯贱的老男人。怎么允许这个老东西调戏女人,就不允许应总见义勇为了”
谁知这话是真是假,况且以应辞许的个性,怎么可能是个路见不平就随意出手相救的人呢
但谢汀不好惹,应辞许更不好惹,更何况他还下了“把嘴闭紧”的禁令,没有人敢继续反驳,只能匆匆噤声。
一场酒局匆匆落幕,去医院的去医院,离场的离场,很快便散了个干净。
这一下没谈成的合作想必也是黄了,何文放叹口气,一边开车一边问“那位应总,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谢汀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
看上她
屁咧看看他盯着她时的那个眼神,狠厉凉薄,说跟她有仇都不为过,要说是看上她,扯淡吧
“就他今天那样子,要说是看上我,母猪都会上树了。”
“说的也是,”何文放也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应辞许可是绝对的不近女色,坊间传言,他到现在快三十了,还是个童子鸡呢。”
谢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哈”
何文放眉梢微挑,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