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里,谭江月尚且能接受,谁知他又取出来一个小小的酒杯。
将酒壶里的酒水倒进了小小的酒杯里,大概一口就能喝完。
谭江月不满地瞧他。
“就这么点。”
“不好。”谭江月捏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咂咂嘴,意犹未尽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实在很漂亮,看上去又单纯又媚气,哀求地看着一个人时,让人很难招架住,“罢了罢了,只能再喝一杯,不能再多了。”
于是她又有一杯酒好喝了。
再次一饮而尽,谭江月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江年,比了一根手指,“再一杯,就一杯。”
“”
“你最好了,你长得好看,人也温柔”
江年红了脸,“最后一杯了”
谭江月仍旧歪着脑袋,下巴搁在小臂上,伸出一根手指头将酒杯往江年那边推了推,“对,我还缺一杯才能醉。”
江年拎着酒壶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谭江月,“姐姐想醉”
“对啊,不醉的话,心就会痛啊。”
看来,她已经醉了。
江年将酒壶放下,谭江月还噘着嘴瞪他,“说好的酒呢”
“姐姐醉了,不能再喝。”江年踮起脚将酒壶放在了博物架的最高层,让谭江月就算蹦起来也够不着。
但他当真不是为了看她蹦的。
江年一脸无奈,看着谭江月在博物架前头蹦蹦跳跳,努力去够那一杯酒壶。
“姐姐,这样危险。”江年起身,走过去,拦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禁锢住她,不准她再蹦蹦跳跳,“别跳了,容易伤到自己。”
他将下巴搁在谭江月肩上,“姐姐还难受吗”
谭江月认认真真地点头,“难受啊。”
“我们不想他了好不好”他从后抱着她,带着她轻轻晃,“姐姐一直想着一个外人,我也会不高兴的。”
谭江月有些稳不住脚步,一会儿靠在他怀里,一会儿伸手去撑博物架,“我也不想啊,我就是控制不住,一直想他一直想他。你说,他怎么可以那样呢”
“对,他怎么那样呢”
谭江月得到了肯定,遂继续说下去,“怎么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然后,补偿我钱财和姻缘”
她仰起头,脑袋拱到江年下巴上,“我看起来,很缺钱还是很愁嫁啊”
江年失笑。
“而且,我一直以为我找到了年年。”说到这里,谭江月发出了呜咽声,“结果,我根本没有找到。我好没用,被蒙在鼓里,过了一段自以为幸福的日子哪怕隐姓埋名,躲避仇家,我也没觉得难受,就是因为我和年年一起啊。”
江年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
“江江,年年不是年年啊”
醉酒的谭江月忽地“咦”了一声,“江江年年江江年年”
她想要扭过头来看江年,却只能勉强扭到一半,“江江,你是不是年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