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时候。
时光慢慢悠悠的走。
他们好像可以一辈子不长大。
银环眯着眼睛忽而转过头,拉住黄药师的衣襟往下拉。
黄药师的目光盛了满河的灯火,近乎温柔。他顺从的俯下身,听银环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撒在耳廓上,痒痒的。少年清脆中难掩绵软的音色飘进黄药师的耳中“师父,你等等我吧。你等我长大呀。”
黄药师眼睫一颤,手虚虚的揽着银环的腰。
他弯着腰,默了半晌。
银环只盯着他的侧脸看,痴痴的看,他等啊等,等到了一声笑。
朗朗如月,极尽温柔。
“不着急。”
你可以慢慢的慢慢的长大,不必着急。
那一年,银环十五,黄药师二十九。
回到桃花岛后银环酿了一壶酒,桃花酒,埋在房门前那一株老桃花树下。
风徐徐来,桃花悠悠的落,呼吸间都是桃花香。
银环掰着手指头数着,他要在二十岁的将酒挖出来,还有五年。
他遇见的师父的时候,师父也刚好二十岁,今年是他遇见师父的第九个年头。
听闻花木皆有灵,银环悄悄闭上眼睛对着老桃树许了个愿望。最晚最晚二十岁他便算是长大了,等他长大了便将师父许给他吧。
他要在长大后告诉他,何谓,辗转反侧。
他想啊想,抱着被子在床上直滚,揣着暂时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像是揣着一只软绒绒的小猫儿,时不时的挠他一爪子,毛绒绒的软绵绵的,翻起心海波澜,久久不能平。
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并为之去努力去期盼,原来是这样快乐的一件事呀。
黄药师躺在床上,烛火早就熄了,身旁的这只小崽子却跟偷吃错了耗子药似的,翻来滚去还蹬腿,闹得黄药师也睡不着了。
他手臂一伸将人揽过来,半睡不醒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大半夜胡闹什么”
银环趴在他的胸口,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的下巴“师父,我在我们门前的桃花树下面埋了一坛酒。”
这都念叨了一天了。
“嗯。”黄药师的声音带着略微的困倦,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师父知道。”
夜深人静,所有的细微心思都被无限的放大。银环指尖蠢蠢欲动,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黄药师的下巴,知道他困着,便小小声的说“师父,等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将酒挖出来,给你喝呀。”
黄药师习惯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银环的脊背“好。待你及冠师父定送你份大礼。”
师父都说大礼,那肯定是极重的礼物了。
银环咬着嘴唇,挪动两下趴在黄药师的耳边“我不要大礼,我要师父。”
黄药师觉得痒,偏了偏头,懒懒洋洋的“本就是你的。”
心顿了一顿,随后沉而重的疯狂叫喊了起来,银环差些受不住。
他呆了片刻,黄药师留了一根神经给他,以为他终于睡着了,耳边却是一凉,让黄药师清醒了三分。
银环拿手拢着黄药师的耳朵,嘴唇近的近乎吻到了黄药师的耳垂。
他压着嗓子,只用气音说话,小声到便是黄药师也要认真的侧耳倾听方能听得明白。
“师父,我有一个秘密。”
黄药师的手放在银环的脊背上,手下的少年身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