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摇头“不了,我不喜欢练功夫,又累又脏一身臭汗。我娇气的很,受不得苦,正正经经教,得气死你的。”
众人“”
不知道该震惊公子亲自教冷大夫红袖刀法好,还是该嘲讽不思进取还理直气壮的姑娘家好,太给江湖儿女丢脸了。
苏梦枕于是便不再说了,顺手将银环耳边的碎发扶顺“继续吧。”
这是对师无愧他们说的,全然认同了银环的存在。
苏梦枕指尖的冰凉隔着薄薄的一层发丝落在银环的耳尖,尖锐的冷意朦朦胧胧的,银环不觉得冻一激灵,只知道苏梦枕冷。
银环耳尖的温度似有若无的传至苏梦枕的手指尖,顺势垂落要收回的手被银环半道截胡。银环双手拢着他的手,低头哈了一口气,慢慢的搓着苏梦枕的手,想要将他搓暖。
苏梦枕的手常年都是冰冷的,银环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明明是个再康健不过的人,身上的温度总比一般人低些,特别是手。
苏梦枕低垂着目光,银环搓着搓着就趴在床沿睡着了,楼中繁琐事务银环听着便困倦。原本这一日根本没有休息,苏梦枕他们商谈的正事于他而言同催眠没什么两样,不睡了个人事不知才是怪事。
苏梦枕的一只手还被他无意识的握在手里,手指纠缠却并不很紧,只是搭在一起的两只冰凉的手。
他随手将床头叠好的衣衫抖开披上银环的肩头,讨论的声音又一瞬的停止,整个屋子瞬间落针可闻。银环眼睫一颤,睡不安稳,好似下一刻便会醒来。
苏梦枕目光望向众人,讨论声一下子轰成一片,嗡嗡的,银环反而睡沉了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已经散了去,苏梦枕连银环今日新换的药都喝完了,正不知道捏着哪里来的密函在看。
银环已经习惯一觉醒来哪哪都麻腰酸腿痛的情况,只是后背一道伤疤让他更加不舒服。
他拿下肩头的衣服,起身站了站,苏梦枕将密函叠了两道递给银环“烧了吧。”
银环随手就给烧了,拍了拍衣服下摆沾上的灰尘挂在了屏风上“这件你明天别穿了,我再给你拿一身。”
“无妨,不出门。”苏梦枕道,“坐过来。”
银环从桌上捏了块云片糕塞嘴里,这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苏梦枕平常不爱吃甜也不爱吃这些小零嘴。
“你这样的还想出门,就做梦吧。只人来人往的,你这里就跟议事堂似的,总不好衣衫不整吧。你将明日要穿的衣裳那么早放床上做什么,我明日给你拿不就是了。”银环嘴里塞着吃的,说话含含糊糊的。
“慢点吃,无愧去拿膳食了。”苏梦枕见他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跟要当饭吃似的,开口道,“坐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银环一僵,干笑道“师大哥等会儿就回来了。”
“他会敲门。”苏梦枕招了招手,“你不叫人看,自己怎么处理。”
“哥哥,这个,男女授受不亲。”
银环慢吞吞挪着步子。
苏梦枕若是个嘴快不让人的性子,能回他一堆银环从前干的不要脸强行占便宜的事儿。好在苏梦枕不是,他只是倦倦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带着疲倦的意味,静静的等待着。
银环一咬牙过去,坐在了床沿,背对着苏梦枕“我你剪吧。”
看一次伤口就剪一套衣裳是什么毛病。
苏梦枕索性闭上了眼睛“你可以去找信得过的医女,或者是温柔、雷媚都可以”
那还不如给你看来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