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瀑布积水成湖, 银环将屋旁的湖从来当澡盆用, 他喜水,便是一个人也能游许久。
风清月明, 有诵经声隐约传来。银环划开水面, 甩着尾巴上坐到了岸边, 长长的蛇尾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水中摆动。身后是昏黄烛火浅照,身前是月华盈湖。
他将打湿的长发顺到胸前慢慢以指梳至顺滑, 随后以银簪松松挽起。长尾在月色下扬至岸上化作白皙的双足, 一双环形银镯套在足踝上,越发显得肤白胜雪踝骨精致。
银环侧耳听房中的诵经声, 眉眼一弯勾出个狡黠的笑来,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他将手边的里衣一勾松松的套到身上, 里衣轻飘飘的长及地面, 堪堪可露出一双脚来, 行走间修长的腿在衣袍下若隐若现, 惹人遐思。
要不说妖精就是妖精, 野性难驯,忍得了一时还能盼他忍一世不成。
银环虽说偶尔神经粗点儿,天真了点儿,又第一次将人捧到心上好好安放,愈发傻了些,但小算盘打起来那也是“啪啪”响。他心上人啊什么都好,只可惜是个六根清净的和尚,明明也喜欢他, 可他一靠近那小和尚就跟要了命似的可怎么行。
银环不介意非期是否想要参禅修佛,他想的很简单,反正你爱干什么他都随着,但该满足的也需得叫他高兴了不是。远的不说,那小和尚朗月清风的面貌,佛前白莲的色相,他哪里把持得住。日日瞧着那穿着妥帖的僧袍,也不知多少次想着自己亲手将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衣领给扒了。
他赤着脚落到自己房门前,恰在诵经声停下的一刻推门进屋。
银环手上蒲团没有,上好的皮毛倒是不少,一挥手给屋子全给铺上了毛绒绒的皮毛,桌子椅子全数挪到另一间屋子里。非期困惑他不过做个晚课,何至于大动干戈,但瞧银环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他也是越发没底线,也是,他的底线从来来自于他人。
此时非期盘膝坐在地上,正好停下木鱼。银环推门而入,反手便将房门合上。非期听见响动,正要回头却被一个大步过来的银环将眼睛捂了个严实。
银环用着原本的嗓音贴近非期的耳畔,似要吻上“小师傅,猜猜我是谁”
非期这妖孽还用得着猜。
小师傅并不想配合,还抓住妖孽的手腕子轻轻松松的拉了下来。
银环吃准了非期不会回答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顺着非期的力道脚一转腰一软,一屁股坐到了非期的怀里。
烛火晃动一瞬,非期眼睫一颤正对上银环含笑的眼。
银环一手被非期抓在手里,一手软趴趴的挂在非期的脖子上,银簪从长发间滑落,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片刻便濡湿了单薄的里衣。银环略微直起身,烛火下越显皮囊莹润,风华艳美,从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模样脱离出来,竟果真像个择人而噬的妖了。
下一刻,银环猛地嘟唇往非期脸上去,非期下意识扭开头被一口咬在了下巴上。
非期慌忙要推开,银环个没骨头的,软软的缠着他,在他耳边舔了一记,拖着嗓子哼哼“小和尚,你心跳得好快,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于是那擂鼓般的心跳声忽得就平稳了下来。非期默不作声的将银环抱起来,往床铺上走去。银环眼眸一亮,心中暗喜自己一出马果然无往不利。
随后他就被非期左一层右一层活活包成了个春卷,只有一个脑袋露出来,像是根露馅的豆芽菜。
银环
这小和尚可能是真的瞎。
非期取了干面巾来坐在给银环身后,一声不吭的给他擦头发。
银环缓了好一会儿才算顺出口气来“小和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