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默默钻出头来,蛇会游泳那是天生的。
他鼓着脸,说不清是羞是恼,对着非期一伸手哼道“拉我上去。”
非期站起身,单手托着银环的手肘,银环捉住他的手臂一蹬眼看要上岸又突然松了劲儿,脚下直划拉“诶诶诶,我鞋,我鞋滑下去了。”
非期拎着他的手臂,湿漉漉的手臂贴着他的,水透过衣袖打湿了他的皮肤,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你先上来。”
鞋沉的太快,银环捞都捞不急,他娇气得很,石头粗糙磨脚,他便换了另一只脚,奈何穿鞋的脚使不上劲儿。非期瞧不过去,一手托着他,往他腰上一提,硬是将人提了上来。
银环连忙揪住非期的衣襟,将身体重量全部交托于另一个人还真令人心慌。
非期松开揽着银环腰的手,银环紧紧抓着非期站不太稳,他甩了甩袖子上的水觉得前头怎么空落落的,一低头,系带松了。
非期顺着银环的目光望去“”
白得晃眼,十分平坦。
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件红艳艳的肚兜,又不由思及从前看过的医书。怪不得要在胸前位置缝上棉花,想来是因太过平坦而自卑吧。非期恍惚的想。
银环吞了口口水,默默把前襟拉紧。
非期脑中轰隆一声,宛若玄雷正中头顶,炸了他一个天翻地覆地裂天崩。
他猛地甩开银环的手,转过身踉跄一步,步子还没迈开就差点儿跪下。还好他勉强稳住没真的跪下去。
银环被他吓了一条,慌忙扯住他的袖子“小和尚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说好啊。
银环湿了一身,不冷就不错了,不想急出一身汗来。
非期恍恍惚惚,耳中“嗡嗡”的响,似是雷劈后的后遗症。银环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非期的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本分,只知道银环拉着他的袖子他跑不开。
他便是再不通世俗事也知道女子的身体不能乱看,纵然银环好似是个不在乎的,可可胸脯这样的地方还有还有那个雪白的粉红的
嗡鸣声更响亮了,非期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只想躲进个地方,至少躲开要银环才好。
“刺啦。”
银环手上留下了半截袖子,一脸懵逼的望着非期写满了落荒而逃的背影。不,不至于吧,他是男的这件事和尚至于反应这样大么。
银环挠了挠脸,将非期丢下的琴抱起来,
房门被重重关上,银环抱着琴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小和尚”
没人搭理。
银环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一遍遍的敲着门“小和尚,你听得见不听得见你吱个声。小和尚,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真的。你别不理我呀。小和尚”
银环的声音似在天边似在耳畔,非期靠着房门,心若擂鼓,耳若雷鸣,半晌找不见三魂七魄。
他呆了半晌才模糊的感受到背后银环在扣门,他扪心自问,为何心慌。美人皮囊尽白骨,说到底不过皮肉罢了。可可那是他唯一相熟的姑娘。别人可腐朽,在他眼中尽付寻常,可他方才算不算唐突,该当道歉。
银环敲了许久的门,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不舒服极了。可不管他怎么说,非期就是冷酷无情的只给他一个背影看。他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拍着门“小和尚,你放我进去我慢慢同你说。外头好冷啊。小和尚,我错”
门忽而从里头打开了,银环差点一头栽进去,非期扶了他一把,一脸肃穆的对银环道“抱歉。”
银环一脸迷茫。
非期背过手,眼睛盯着地面,一副老实学生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