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朱阮做在秋千上叶绛慢慢推着。朱阮玩了一会儿要同叶绛换,叫叶绛坐着,自己推他。叶绛没让,推着小姑娘让她玩了尽性。
叶绛天赋高,叶父怕耽误了他,送他到宗门拜师。叶夫人不愿孩子早早离开自己,可见叶绛整日只喜欢练剑也不愿坏了他前程,哭着送叶绛出了城。
叶绛拜入剑宗门下,成为掌门关门弟子,数年寒暑,平日都在宗门习剑,过年时才难得回家一趟。他年岁越长越见俊美,剑道造诣也越发高超,十六岁便已是宗门年轻一辈里第一人。十七岁后下山游历,归家便也更自由些。
叶夫人自他十五岁始便开始问他可有心上人,为了他的婚事可真真是操碎了心。眼看儿子越长大越往哑巴发展,浑似冰雪捏的人,叫她如何不着急。
叶夫人一回同朱夫人聊到叶绛的婚事,朱阮不小心听见,从假山后头冒出个头来,红着脸说“娘亲,叶姨,我喜欢叶哥哥呀。”
叶夫人与朱夫人都是一愣。这可真是灯下黑,两人家住得进知根知底,叶绛与朱阮也算是青梅竹马,看起来感情很是不错,叶夫人竟没有想到她。
朱夫人与朱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极是宠爱她。听闻女儿这般不害臊的话,朱夫人气笑了,好在是在叶夫人面前朱阮才敢这样大胆。
朱夫人指着她道“瞧瞧你这模样,绛儿可说了,以后找妻子要温柔贤淑的。你哪里像样。”
朱阮红着脸缩了回去。
叶夫人拉过朱夫人的手笑了“阮阮是我瞧着长大的,乖巧温柔那是没话说的。”
两个人又聊起别的来。
叶夫人在朱家忍着端住了,一回家乐得直笑,推着叶馆主写信催儿子早些回来。
眼看到年节了,叶绛自然该回家,收到父亲的信便提早两日回了叶府。
当晚他饭还没吃两口,便见他娘凑过来,问他“绛儿,朱家妹妹你还记得吧。”
叶绛“记得。”就在隔壁,叶府与朱府每年都得凑一块儿吃两顿饭,那位小姑娘他哪年不得见两回,若忘了那不是有毛病么。
“那,你觉得你朱家妹妹怎么样”叶夫人又问。
叶绛蹙了蹙眉,半天想不出来。
叶夫人着急,问道“你就说你觉得她好还是不好”
他不觉得朱阮不好,于是只得回答“尚好。”
叶夫人一拍手,稳了“绛儿,明日你朱姨他们家来家里吃饭,你可得好好表现。”
叶绛不解叶夫人言语前后有何关联,一头雾水的点头应下。
叶夫人则兴冲冲的连夜去了朱府同朱夫人说话。朱阮早听说叶家哥哥回来,悄悄躲在一旁偷听。
叶绛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忽闻墙头又响动,他蹙了蹙眉走近便见朱阮在墙后冒出了个脑袋来,眼睛笑眯成了两弯月牙儿,她捧着个柿饼递给叶绛“叶哥哥,你瞧我门口柿子树结的果子。柿子留不住,我给做成了柿饼。你尝尝。”
叶绛怕她摔了,接过来,道“天色晚了,小心些。”
朱阮红着脸一叠声叫他尝尝,慢慢爬下了墙头。
叶绛望了一眼空下的墙头,垂眸望着手中的柿饼发了会儿呆。他人神思不属大多有个念头,他发呆却是脑中空空什么也想不到,只下意识的走神。
第二日,叶绛在用饭前被叶夫人摁回房间里好一通打扮,从束发的玉饰到腰间的玉佩,别提多细致。
叶绛这才觉出有些不对,但已是来不及了,朱家提了礼物来,叶夫人叶馆主兴高采烈的迎上去。叶家大哥在身后推了叶绛一把,叶绛岿然不动,困惑的抬眼,叶大哥对他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