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花满楼拍着的地方是他后背心在的位置。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便凑在一块儿看书,规划要去的地点,那里有什么好玩儿好吃的,若遇见天气不好该怎么办。他们没有规定时间,万一遇到什么急事总难免耽搁,最好是不慌不忙,随性便好。
银环也问过花满楼,若是花满楼回来了他却还没有回来那怎么办。
花满楼便笑“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那一刻,满室烛火煌煌,也不及此人唇盼一分璀璨。
银环想,他要记得这个人,一定要记得。
他想只要他还记得自己遇见过一个叫花满楼的人,那么明天一定是明亮而温暖的。纵然,或许会有风有雪,或许会电闪雷鸣,但他遇见过一个叫花满楼的人,他喜欢他,对他很好很好。
他的岁月这般漫长,身边的人来来又往往,至多片刻的驻足停留便会渐渐远去,混入人群,消失在岁月里。
他要在这段长河中取一捧最温暖的水,灌进干涸的心田,他要剪下煌煌烛火里最美丽的一段光,将心脏收拢,放入收藏。
花满楼将要离开的前夜,银环反复亲吻了花满楼的眼睛,将人闹红了耳尖后为他换了第二帖药。随后又自发帮他收拾衣物,整理行李,嘱咐着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装了一匣子亲手做的药丸塞进包裹里,花满楼拦都拦不住。
花公子哭笑不得的将银环送他的眼纱细细收好,觉得自己回的可能不是家,而是虎穴狼窝。
收拾至深夜银环才算勉强满意,催着花满楼赶紧休息,为了不让花满楼来回送他,自己跳了窗子便回去了。
花满楼关上窗,一面好笑,一面竟觉失落。明明还未分别,他便已觉想念。
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摇着头回屋睡了。
夜里花满楼睡得正沉,忽闻夜风中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窗户磕碰的声音,很轻也很缓慢,隔了一道门传进来的声普通人几乎听不见。
花满楼到底踏入江湖,功夫顶尖,他听见窗户被合上的声音,有人进来了。深夜拜访,又偷偷摸摸,可不像个正常的客人。落地无声,轻功定然不差。
花满楼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打开,他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待访客的到来。他要做什么,有什么样的目的,目标是谁,他,花家,还是那个时常被麻烦惹上的陆小凤。
房门被小心翼翼的合上,不请自来的访客悄悄走进床边,花满楼呼吸平稳,一瞬未变。
来人在床头停下。
花满楼闻见了淡淡的草药清苦香,还有甜甜的糖果香,他愣了。
银环的笑声响起来,花满楼身上一重,被抱了满怀也没躲,不晓得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纵容。
银环压在花满楼身上快速的蹬了靴子,腰一扭滚过了花满楼躺到床里头“还是吵醒你了。外头风真大,可冻死我了。”
花满楼的一句不妥当还未过喉咙,便生生的被改成了“怎不穿暖和些,斗篷呢”
银环脱了外衫中衣,钻进被窝里,花满楼僵了一僵,不晓得是否是银环手脚太冰冻了他。
“怕带了冷意,解外头了。你别退呀,我手脚可冰呢。”银环拉住花满楼的手腕贴上去。
花满楼似是被突然冻了个寒颤,呆了片刻才迟疑的拢住银环的手帮他暖着。
“出了何事怎深夜来了”花满楼温声问。
夜色深深,北风呜咽,银环靠在花满楼身上笑眯眯的道“出了件大事儿。”
“你说。”
银环在花满楼的耳边,用气声道“我想你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