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个单纯的小丫头。银环猜她在家中定然极其受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然何至于开口便骄傲的如同一只小公鸡,抬头挺胸,傲气十足。
银环扫了一眼被她环着的花满楼的手臂“哦,一起长大的哥哥。我呢,是你的一起长大的哥哥的未婚嫂嫂。简单来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子。”
江央怔住了。
好容易将栗子咽下去的花满楼也愣了,随即解释道“央央,冷”
“冷你冷啊”银环将他的胳膊搂紧,“那我抱着你,你便不冷了。”
他身量本就高挑,只比花满楼矮上几寸,他靠着花满楼的肩膀瞧着花满楼说话的时候热气扫过花满楼下巴,花满楼僵了一瞬,他晓得银环是故意不叫他说话。
“你胡说” 江央心头一慌后立时气愤起来,瞧着银环的目光都冒火,“花伯伯从未提过七哥哥的亲事,他,他若有了未婚妻子花伯伯怎从不曾说过。你胡说,你,你不要脸”
银环的下巴搭在花满楼的肩膀上“七童,她不信呢”
花满楼纵然深入江湖险境,也有自己的从容,但对于女孩子从来是敬而远之的。他不似他那位好朋友有万花丛中过的本事,惹不起的他就躲开,好相处的便同朋友一般来往。于是,他头一回遇上被两个女孩子夹在中间,一边一个围着他吵闹,他却完全插不上话的境况。想来问题不是出在女孩子上,而是身边这位紧紧搂着他,不叫他动也不许他说话的冷姑娘身上。
好容易银环问他话,他正要答,却听闻银环在耳畔轻轻笑了一声“他害羞,不好意思说。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了。”
证明
那一直自风中飘散来的浅淡的胭脂香气忽而离的很近很近,微微的凉,说不上的柔软,只一刹那,花满楼还来不及咂摸出味道来,便又远了去。
一个瞎子下意识眨了下眼睛,满目黑暗里,他想起了年少时瞧见的满城月色一树银花,轰轰烈烈的绽放开来,热烈美丽的令人神迷目眩。
他听见江央跑了开,似是哭了。他回过神来,本要去追江央,说你冷姐姐同你玩笑呢,奈何被银环抱住胳膊定在原地,于是还是没躲过,耳朵面颊连带着脖子一道烧了起来。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温温和和的模样,道“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同她置气江家与花家乃是世交,我刚瞎了眼睛那几年,各种药草大多是江家帮忙收来的。央央算是我瞧着长大的。”
两女一男的戏码好看,又个顶个的气度不凡容貌出挑,大街上的路人商贩正瞧热闹,便见瞧着年岁稍小的姑娘哭着跑走了,身后一堆家丁丫鬟追了去。眉目殊丽的姑娘则搂着俊秀公子的胳膊没入人群中,三两步走不见了人影。
银环拉着花满楼散步似的“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花满楼深觉此话有异,斟酌道“这,也不是这样。央央年岁小,有些娇娇脾气。姑娘刻意作为,可是她说话惹得你不快”
银环叹了一声,低头剥未吃完的栗子“你瞧我像不像个面目可憎的恶毒女子,尽欺负你一道长大的好妹妹的那种。”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满楼道,“只是不明姑娘深意。”
“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我是啊。世上哪有那么多深意。我就是瞧她与你亲近心里头不乐意罢了。”
银环含着栗子,说话有些含糊,“我瞧你也不喜欢她。你若喜欢她,凭着两家交好,这事儿早成了,也轮不到我来。”他朝花满楼眨了下眼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