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也算公平。”银环道。
“我还以为冷姑娘思虑良久是怕我将你骗去卖了。”楚留香逗他。
这有什么好怕的。银环仰着脖子说话累了,他捏了捏脖子“哦。我去换衣裳,你且将买家领来我瞧瞧吧。”
银环起身将楚留香的闷笑声抛在身后。他换了身厚一点儿的衣裳,夏夜虽不冷,风吹起来与白日还是不同的。银环本身不畏热,只很是怕冷。
七夕前后凤仙花开得很好,银环雪白的衣裙在腰间袖口绣着零星的几朵鲜艳的红色凤仙花。
茫茫大雪,万物素缟,一点艳红乍然入眼,这是何等的惊艳何等的难忘。
楚留香等在门边,银环提着灯打开门。
云似的发丝松松的以一只白玉簪挽住,白裙如雪红花绽放。他的妆容也是重新描画过的,只略施粉黛,很干净很舒服,被他自个儿吃残了的胭脂也补了回去,艳艳的红,带着水色的润。在他抬眼瞧向楚留香的时候,七分的殊丽伴着三分的冷清,长长的睫在细微的风里颤了颤,清澈的眼眸半遮半掩,神色极淡,风姿极美。
楚留香垂下眼摸了摸鼻子,唇边叹出笑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冷银环提着裙子跨过门槛,手顺便就将房门带上了。
“不晓得。”你都不曾说明,我从何得知,真是莫名其妙。
楚留香接过他手里的灯,哪怕此时鼻子再不好使,他也觉得自己嗅到了银环身上的香气,一定是淡淡浅浅的,脂粉的香伴着糖果的甜。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陪我去的,就我们两个。”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我可能得抱着你或者背着你过去。”
银环歪头瞥了他一眼“哦。”
就这一个字的答应,楚留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若是听懂了,他是不在意还是无所谓。
银环想了想,道“我沉得很。”不论是背着还是抱着应当都不轻松,他们两个还是不要互相为难了吧。
怕是没听懂。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半蹲下身“上来吧,你总得让我掂掂才好知道到底沉不沉呐。”
心上人得你真的将人往心尖上放了,真的掂过了量过了,才会知道沉不沉,有多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