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辨别出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血。
不假思索地,无惨抬手掀开了被子,把藏在里面的陆无衣直接拎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无惨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衣服下摆上缺了一块,袖管上除了泥土的痕迹之外,还有几块可疑的暗色。
眼看自己的行迹败露,陆无衣也摆出了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一骨碌爬了起来,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无惨“哼,就是在外面不小心踩到泥巴摔倒了而已,怎么啦,还不许人摔跤了吗”
完全是一副欲盖弥彰的傲娇模样,于是无惨也终于有些忍不住地从嘴边露出了轻笑声。
“你居然敢笑我”小姑娘气得跺脚“你才不可以笑我呢我明明就是为了给你采药才摔倒的还不小心被地上的枯枝和石头划到了,留了那么大一道口子,疼死我啦”
陆无衣一面说着,一面把自己的手臂亮给了无惨。
无惨看了眼那包扎的惨不忍睹的手臂,也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他也有些勉强地爬起了身,拉着小姑娘的手就往外走。
“你干嘛”陆无衣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跟着他离开。
“总之先清洗干净,好好上一下药。”无惨说。
因为陆无衣执意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自己的“黑历史”,加上她自己包扎的手法实在惨不忍睹,结果处理伤口的事情就落在了无惨的头上。
就算这么说,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无惨大少爷论及包扎的手法也着实不比陆无衣强上多少。
带着从先生的药房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调配好的创伤药,无惨心满意足地领着小姑娘回了房间,并留下了背后的一片狼藉。
无惨本以为上药的过程会是件麻烦事儿,毕竟在伤口上抹东西怎么想都很疼,而他本人也不是那种下手有分寸的。但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在药膏沾上伤口的时候,小姑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可整个过程她都没有吭一声,也没有一丁点的挣扎或者反抗。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之前在明教训练的时候,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多啦”待无惨终于把陆无衣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小姑娘在他耳边这样说了句。
无惨的动作顿了一下。
相处了这样长的时间,他也知道小姑娘成长的环境其实相当恶劣,但他没想到,即使是面对足以让大多数孩子哭泣的伤口,小姑娘竟也能露出这样无所谓的表情。
无惨并不觉得有谁是天生这样坚强的,所以在小姑娘露出与她外表的年龄完全不符的坚强的时候,无惨只觉得有点没来由的
心疼
这是种格外微妙的感觉。
而在无惨正在品味这种在心底里油然而生的特别情绪的时候,忽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
当他再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多了个有些湿凉的口水印。
无惨
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