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做什么营生”付宏业关心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鹞子嗯了一声“心里有个念头了,不过最近先不忙,休息过这个冬天再说。这几年在外头实在是太累了,赚钱是赚钱,但也是提着心做事现在才知道还是小时候幸福,啥都不知道就什么都敢做,一点儿不带怕的,现在没有那样的胆气了。”
见到老朋友、回忆往昔,这真是一件很妙的事情。其实当年两人绝称不上什么深厚交情,但这次再相见,寥寥几句话,就是不一样只有和少年时就认识,有着差不多少年时代回忆的人才能如此。
“你是要去找你表弟小超吧我和你一起去,说起来当年那个总跟在你后头的那个小不点儿也长出息啦居然能赌的夜不归宿找到人之后再接着聊”鹞子这样说着,收拾了东西,和看场子的说了一声,就和付宏业一起踏入了风雪中。
在另一个场子里果然找到了鹞子,按照道理来说来场子里逮人,这是大忌但付宏业在各处都有些面子,再者说了,他表弟小超确实一直输,早就拿不出钱来,都是借钱或挂账了。担心输的太狠弄出什么事来,看场子的人巴不得他现在就走。
把垂头丧气的表弟送上公共汽车,付宏业就懒得管了他又不是他亲妈
“走找个地方吃饭”付宏业说着就拉鹞子往自己常去的馆子去。
馆子不是什么名饭馆,但饭菜都做的不错,而且是很少见的凌晨以后还营业的饭馆这年头凌晨以后还营业的饭馆,即使是在北京那也是有数的。想当年,到处刷夜的孩子们可常常去那儿啤酒、凉菜瞎对付
也是巧了,一进去就碰到一熟人,罗松
当年鹞子他们那一群孩子常常去他家刷夜来着,因为他家爸妈都下狱了,哥哥姐姐要么去了农村,要么去住单位宿舍,家里就他一个人那段时间他们是真的扰民,都成了周边一害了
不过就现在来说,付宏业可能和罗松更熟一点儿也是鹞子被关进去后熟悉起来的。
罗松依旧是戴着一副眼镜儿,见到鹞子感慨的跟什么似的,连忙拉两人同一桌“这顿一定哥们儿请,谁都别抢”
“现在做什么呢”鹞子给他让了烟。
罗松抽了一口,看着烟气往上飘,笑了一声“有什么做什么呗鹞子你就进去大概不到一年吧,我爸妈就回来了。也没说怎么处理,至少不用蹲监狱了。后来给安排了街道长做临时工,一个烧锅炉,另一个打扫卫生。”
“难为他们能做这个了,都是拿笔杆的不过那之后我也有人管了,渐渐少和三儿他们一起了。现在我在工厂里上班,混日子而已。”罗松摆摆手。
“哟看来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工人兄弟就你又红又专了。”鹞子是拍腿一笑,指了指自己和付宏业“红叶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我是投敌叛国,就你还坚守不动摇行哥们儿敬你一杯”
罗松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到付宏业笑了一会儿给他解释,他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鹞子又跟他打听以前那些朋友的事,罗松也一一说了。这些人有好的,也有如今过的不好的。很多人只是少年时疯狂了一把,后来就渐渐回归了正轨,比如罗松自己。但有的人直到现在依旧是当年的样子,只是这条路能混出个人样的少,多的是胡混过日子。
“对了,还有张萍萍,鹞子你还记的她吗咱们共同的女朋友。”说起这个又是相视一笑。
“你都想象不出来,张萍萍居然这么能你那之后她就扒上了另一个顽主,后来也是叫的出名字的圈子了。不过后来经过了一件事,也被关了进去,大概呆了一两年才放出来。之后她就不再混了,找了个二婚头结婚了那个人也是个进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