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颇高的宁静溪干脆专心看起了台上原创组的比赛, 在看到赵赟发挥失常脸色苍白地下台之后,她差点就了出了声。在接收了席越笙的眼神警告和腹间肘击后, 她把笑容给憋了回去, 不过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赵赟这下悬了。”
席越笙闻言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嗯。”
宁静溪不高兴了“老席,作为当事人的你,不高兴吗”在傅羽凝眼中,除了席越笙这个特例,宁静溪和每个人的关系都是那么融洽。不过只有宁静溪自己知道, 她忍赵赟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有多么辛苦。要不是经纪人几次三番告诫她去了星光营之后不准惹是生非,她早就把赵赟的膝盖给削了。是真削,不是和傅羽凝说的那种玩笑话。她就不信了,整个星光营,除了傅羽凝那个变态,还有谁能在斗殴这门技艺上赢过她。
席越笙知道宁静溪话中之意,也知道宁静溪是在为自己先前的遭遇打抱不平,因此很有眼力见的解释了一句“王冠很漂亮,也很重。对于她那种人, 被人从她最引以为傲的方面堂堂正正的打败,会比杀了她还让她难过的。”
“这话说得在理。”宁静溪摸了摸下巴,对席越笙的观点表示赞同, 但很快就咂摸出了席越笙话里的不对劲。
“不是,我听这个意思,老席你是在高兴吧。我猜不出来,你直说吧,你又在憋着什么坏水呢”
席越笙这次的语气里带上了少有的愉悦“她在等小凝失误。”随后就缄口不言,任由宁静溪自己去想。
宁静溪想了一会,得出了一个不知道对不对的思路,干脆问席越笙要答案“老席你的意思是,羽凝会打破她这最后一点希望,让她连拉羽凝一起背锅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羽凝失误,或是表现没有那么惊艳”
宁静溪接住话头嗤笑一声“这人就要登月碰瓷了,说什么战事不利,非将之过。不是我军不努力,奈何对方有高达吧。不过我觉着百分百没戏,羽凝露出那种欠揍笑容的时候就没输过。”
“小声些。”
“咱们现在可没带收音麦,镜头保证怼濛濛和羽凝去了,偷着乐绝对没问题的。”宁静溪不以为意,仰起头用下巴点了点台上的傅羽凝“你听听,这话说的,绝对有大招,没大招我就把我名字倒过来念好了。”
就在宁静溪和席越笙交流的这段时间,傅羽凝也被三位导师好好的盘问了一番,多数问题还是比较和善的,直到最后一个问题“小凝你在听了同组两位选手精彩的表演之后觉得自己有把握赢过她们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就是挑事了。无论说能还是不能,都会落人口舌。傅羽凝还没有大方到让那些营销号来编排她的地步,于是把问题给踢了回去“打分的可是导师你,我说什么也没用啊。”
傅羽凝答得滴水不漏,提出这个问题的导师也没有穷追不舍,点头示意傅羽凝可以开始了。
傅羽凝威名太甚,在她摆好架势之后,所有在台下的练习生都进入专注的状态,想看看傅羽凝到底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毕竟在赛前,傅羽凝才是大家认为的原创组夺冠的最热门人选。
“叮,咚。”开场是两声轻响。
宁静溪一听这个声音,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她一下就坐直了,脸上全是疑惑“这是什么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有宁心静气的作用啊,很悠远,蛮贴空灵主题的。”
一旁的席越笙蹙着眉细细地分辨了一会儿“是磬。好偏门的乐器,亏她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