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这会终于分过来一个眼神“她已经过世一百多年了。”
银古一愣,脸上轻松的笑意缓缓收敛,他同村田管家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严肃凝重。
一百多年前,大正时代也就在一百多年前,假如这个女孩子是和村田曾祖父同一时代的,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英年早逝,二十来岁就过世了。
“这没想到啊。”银古缓缓吐出一口气,没去质疑乱步说的话,村田管家倒是有点将信将疑,对于乱步能在一眼之间就能够认定这种堪称匪夷所思的事情抱有怀疑的态度,但在这会儿也聪明的没有质疑出声。
“所以说,这个女孩儿很有可能英年早逝”银古又不知道想歪到了哪去,脸上出现同情遗憾的神色,还混杂着些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村田管家,看来你的曾祖父还真是非常喜欢这个女孩子啊,你看,这个饰品还保留到现在呢。”
对于银古持之以恒的八卦之心卖药郎简直服气,他差不多是这里知道最多的,估计比乱步知道的还多,这会儿看银古的眼神简直是嫌弃得不行。
“哇啊你不要这样看我”银古啪的一声捂住了脸,“搞得一副我是什么人间败类一样明明我只是稍微八卦了一点嘛”
“逝者为大,银古你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卖药郎平静的往银古身上扎刀子,装模作样道,“哦,我忘了,你母胎单身。”
银古被卖药郎平静无波的眼神和轻描淡写的语气扎得像个漏气的皮球,垂死挣扎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难道不是母胎单身”
卖药郎听闻,不屑的冷哼一声,只见小金大步上前,伸手拉住卖药郎的手十指相扣举到银古面前,一副炫耀指数超级加倍的样子。
在银古绝望悲痛的眼神下,卖药郎微扬下巴,轻蔑道“不巧,这两天开始就不是了。”
银古悲鸣一声,选择死亡。
三个人一唱一和,因乱步一句话而骤然紧张沉重起来的气氛逐渐轻松下来,村田管家微微绷紧的下颚也缓缓放松,嘴角蠕动抽动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银古偷偷从指缝中同卖药郎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相同的意思来。
对这枚蝴蝶发卡反应这么大,看来这位村田管家也是有小秘密的人嘛。
乱步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野猪头套,这会儿这个头套已经在乱步的仔细查看中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虽说破旧了一些,但是还是能看出这个头套原来大概的模样。
“这是个真的野猪头啊。”银古凑上来看了两眼,便精准的看出门道来,惊讶道“嚯,这算是给做成标本了吗在这破箱子里一百多年还能保存得这么完好怎么,这个野猪头套有什么特别的吗”
“啊。特别的不是他,而是拥有这个野猪头套的人。”乱步轻声道“这个人和村田老爷爷也有关系还有这个。”
他从箱子底部抽出一个陈旧的皮质本子,表皮裹着棕色的封皮,缠绕着两层麻质扎带,在封皮中间打了个活结,落满了灰尘和污垢,就着这种紧实的状态抖抖本子,都能抖出二两灰来。
“这就是我曾祖父的日记我曾经见过的。”村田管家惊喜道“原来压箱底了,难怪找不到呢。”
乱步将本子打开,迎面就扑来一阵灰尘,呛得乱步咳了两声,将本子远远拿开抖了两下,才拿到面前来。
几个人在时间颇长的寻找过程中已经将对这本日记本的好奇提到了顶峰,此时几个脑袋凑到一处,连村田管家也不顾形象的凑了过去。
于是在期待的目光中,乱步缓缓的翻开了第一页。
一百多年了,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仍旧能够认出来写了什么,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