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第一瞬间, 一阵微妙的不适应感席卷而上,以至于卫真灼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再一秒过后,她就渐渐意识到自己只是被奚幼琳半逼半请地搬了个家而已。
今天是她搬来奚幼琳家的第二周。
卫真灼曾经看到过一个理论, 说是两周就能让人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行为习惯, 可她此刻望着奚幼琳家的天花板,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相比起她住了好几年的那套公寓而言,奚幼琳家确实是太大了。
况且有个祁心就算了,最近她才知道奚幼琳家还有一个保洁一个厨师和一个神出鬼没的管家,甚至偶尔一个不注意,卫真灼还会被她家那只活泼的看院狗给扑住。
奚幼琳或许是自小便习惯了这种环境, 但卫真灼少了私人空间,却隐隐约约觉得不是特别自在。
更可气的是明明奚幼琳知道这一点,却还是生拉硬扯地把她拽进自己家。
卫真灼仰面躺在床上醒神,不由得越想越发好气。
于是她看了一眼时间后确认已经到了八点,便撑起了身子伸手摇了摇奚幼琳
“喂, 起来, 八点了。”
今日似乎是雨天, 此刻室内拉紧了窗帘便显得十分昏暗, 用奚幼琳的话来说就是“恰到好处的睡觉天”。
此刻奚幼琳看起来似乎正睡得熟,闻言只“啪”地打开了卫真灼的手, 拉高了被子不为所动。
卫真灼见状忍不住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
她最喜欢这样的早上毕竟这是每天唯一一个能够惹得奚幼琳产生激烈情绪的时候。虽然这种行为和想法都很幼稚,但卫真灼就是乐此不疲。
果不其然,在卫真灼第五次将手伸进被子里摇奚幼琳时, 奚幼琳就终于忍无可忍地掀开了被子。
大小姐脾气高涨“你还有完没完啊”
“没完。”卫真灼眼里带着笑,嘴上却非常冷酷地说道“昨天是你答应了我要早起的,现在时间到了,快起来。”
奚幼琳素来吃软不吃硬,听她这个措辞便登时更加不乐意了,抓着抱枕就往卫真灼脸上一按,有些气地又翻了个身背对她“昨天答应了是昨天,今天我可不答应。”
这倒是歪理了。卫真灼又好气又好笑,即便知道这只不过是奚幼琳的起床气,却也还是忍不住把抱枕又按回到了奚幼琳脸上“这就是你说会好好工作的态度吗说好了的事,怎么,奚小姐要食言”
奚幼琳被她揉得不耐烦,终于清醒了过来。
什么好好工作她拍开卫真灼的手后想了想,就想起前天晚上她拉着卫真灼去这条街上新开的酒吧,喝多了些后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可她明明也不是认真说的,不过是随口一提。明明她平日里工作也不算马虎,她只是讨厌朝九晚五地赶场,习惯了松散安排而已。
卫真灼明明知道她是随口说说,怎么还当真了呢
于是她恨恨地起身说道“食什么言,我吃你。”
“这个么。”卫真灼笑着下了床,丢给她一件较为正式的外套“全自助,市场价三千万仅限一位。”
奚幼琳没想到她开这么幼稚的玩笑,边穿外套边皱眉看过去,看了半晌后又笑着问“哦,那会员价呢”
“嗯”卫真灼想了想,比出两根手指“两千万。”
奚幼琳白了她一眼,下床道“奸商。”
早九点前,两人离开家出了门。
祁心这两天并不住在奚幼琳家,似乎还有些躲着奚幼琳。卫真灼大概知道为什么,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