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自己的脸。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略微灰白的皮肤，都在表明他是个异类。

    “哈。”陆甘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笑他自己的人生荒唐。

    生他的女人因为他“生性残忍”抛弃他，现在他却因为一个曾杀死自己的人心神动摇。

    “我说啊，你好不容易恢复神智，就滚远一点呗，”启冥收紧了手指，有些无奈，“又来找楚辛的麻烦，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看上楚辛了啊。”

    由于启冥的动作，陆甘的声带损坏了，说不出话来。

    启冥虽然说着有些俏皮的话，眼睛却是冰冷的。

    “让他解脱吧。”楚辛负了伤，此时微微喘着气，沉声说道。

    “好嘞。”启冥应了一声。

    陆甘神色平静，放弃了挣扎。

    他可以躲进空间。

    但他忽然不想动。

    有些累了。

    就这样吧。

    一个不正常的怪物，被自己的同类杀掉。

    只是有些遗憾，没能

    陆甘透过启冥瞳孔的倒影，看见有透明的液体从自己血红色的眼睛中滴落下来。

    随后迎来一片黑暗。

    “终于弄死了，麻烦。”启冥把手上沾到的黑色污血抹在了陆甘的衣服上，站起来面对楚辛的时候，又是灿烂的笑容，“你还好吧，伤的重不重。”

    楚辛扯了扯嘴角，却还是没能笑出来。

    他恍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启冥伤心的表情。

    “想什么呐，哈喽”启冥冲楚辛摆了摆手，看楚辛神色复杂，他也不问原因，而是忽然说道，“啊对了，借你异能一用呗。”

    将黑色的雷电放出，谁知启冥忽然迎了上去。

    楚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异能穿透启冥的心脏，然后启冥的身体软倒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也许隐隐约约的，楚辛已经预料到了。

    启冥从来不曾有什么留恋。

    缓慢的迈步，走到启冥身侧，半跪了下来。

    楚辛伸出手，贴在了启冥的身上。

    “我抓到你了。”

    一片死寂中，只有楚辛的声音。

    鲜血在启冥身下蔓延开来，启冥紧闭着眼睛，好像只是睡着了。

    但楚辛知道，启冥不会回来了。

    “真狠。”

    楚辛低声喃喃，眼泪落在启冥的脸颊上。

    双唇相印，徒留冰冷。

    他的恋人笑起来很温暖，却有一颗比冰还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