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灵就是呵斥我的时候也很好。你若是觉得现在的我不适合待在帝都山我也可以走。反正东西已经收拾出来了，等出了山我们就分道扬镳。修行之道我也清楚，你放心我走后一定会离开北境重新找个地方自己修练。对外你大可告诉所有人我在帝都山犯戒已经被你逐出师门，总之以后我与你再无半点关系。”

    明明是十分狠心用来道别的话语，由肖儒这么一个浑身湿透的小身板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可怜兮兮的，更别提他说这话时自己眼眶都红了。

    肖尧心软得很，忽然觉得一句解释而已，有什么说不出的

    他施法收拢了平台上的枯枝，用火点燃了，又拉了肖儒坐到自己跟前，除了他的外衫拿在手中烤。

    “你母亲的确是死于我剑下，严格说起来我的确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母亲她曾经是爰尧唯一的弟子，因爱堕魔叛出师门后，爰尧至今未再有过任何弟子，我不知中间发生了何事，她来找我时就是要把你托付给我。临渊一战我确实得她相助才能大败你父亲政昊，但正当我要一剑刺破他元神之际，他拉了你母亲过来挡剑。那一剑我用了全力，太快来不及收，你母亲在我剑下魂飞魄散。”

    “不拦你是觉得你该恨我，那一剑必须有人要死，即使不是你母亲也会是你的父亲，你有理由恨我。你说需要时间自己想清楚我便给你时间，但我从未想过你会堕入魔道，当时你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天劫不能奈你何，我很痛心，所以闭关了一段时间。再出关时你已经是四海皆知的魔王了。炎燚重伤之时我去看过他，他身上的确是你的剑锋，所以我才会不做考究直接信了。对不起，我有愧。”

    “至于骗你，可以说无意，也能说有心。不过是上一世临死之死才知道零碎的真相，有机会再见到你再将你带大我想自己可以温柔一些，对你更上心一些，更关心你一些，这样即使你在知道真相后我们不用闹得那么僵，你也不用叛出师门。”

    “我从未想过要赶你走，上一世没想过，现在亦是如此，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始终都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