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个名帖你觉得是他自己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想知道。”肖儒道。
“知道这些有何意义，我们是来降魔的，至于他为何成魔，成魔后又做过什么与我们无关。你可道自己同凡间的修者有何区别”肖尧问他，却又没等他回答便继续说，“普通修士因灵力低微，遇上功力稍微高一些的妖魔一时探不清对方身份便只能寻根究底，找到他成魔的原因，成魔后做过的事情和死穴才能制服一个妖魔，但你不同。肖儒，你从小是跟在我身边的。凡人修仙道是想上九重天，想长生不老，但我教你的是神道，我要的不是天庭给你一个虚职，你要做的也远不只如此。能者当兼济天下，天下这么多的魔你都要去寻他成因不你有余力去做么纵使你有，你在做这件事的同时其他妖魔可能又在残害无辜性命，得不偿失。你只需要除魔。”
“今日我带你下山答应你随你怎么捉他，但你知道若是我，我会如何”
肖儒摇头，他便继续讲“你问土地自是没错，但不用再问凡人。拿着土地给的名单随便寻一家，掐个隐身诀在院中找魔气，找到后摆寻魔阵寻魔，你灵力虽不及我，但寻魔阵是你到了帝都山我便教你的，只要这魔在这郡县中无论他藏在哪座山哪座庙你的灵力都能搜寻出来然后将其一举擒下。从寻魔到伏魔最多一个时辰，而不是像今日这样从早到晚，不停变化身份，不停碰壁，还扮成女装骗他过来。”
“肖儒，你是要成神的。”
“可他执念很重，师尊，能做人谁又愿意成魔或许这背后有隐情，师尊不是说了这次下山全听我的，如今还未回帝都山便也算是下山的时间，我还是想再多看一些多问一些。”肖儒很倔，但他知道师尊会答应。
于是肖儒再次唤了土地出来，问他王承章的事。
土地一出来便察觉笼罩着郡县的魔气散了许多，心知肯定跟眼前这位有关，也不再似早上那般敷衍，认真翻了记录册答道“王承章的确是本地住户，原本是个书生，也是算是书香世家，到了他这一代落没一些，他开了个书院也能养家。四年前他娶亲，娶的是知县的女儿，当时人们都说是下嫁，他自己倒是挺高兴，以为那小姐同他情投意合，为了出一份体面的聘礼变卖了家中许多东西，娶了过来才知道自己捡了二手。知县女儿同自己表哥有染，婚后也没有收敛，王承章去他表哥家讨要说法被打个半死，还没养好去知县那儿告状又是一顿板子。后来躺在病榻上无人照顾，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被县令女儿抬到长青山去了。长青山比较破败，我只知他最后是活下来了，至于是否成魔如何成魔便不得而知。”
“难怪了。”肖儒嘴里念了句，让土地走了。
“听够了知道了”肖尧问他，“现在能回去了”
“不急嘛师尊，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也让我吃点凡间的东西，很久没吃过了，怪想的，明日一早吃过我们便回去好不好”
肖尧不置可否，最终却是跟着人闻着香味寻了间小巷的早点摊位坐下。
那会儿时候尚早，天都是黑的，路上本就没有什么酒家开了门，亮着的就只有这种小巷子里的早点店，开着给进城赶早集的人吃。肖儒寻的这家店不算偏远，却实在简陋，肖尧将就着坐下的时候肖儒都能感受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寒意。
小店外摆着高高的笼屉，正冒着烟，肖儒点了吃食从袖中拿出一方手绢将桌子重重擦了一遍，方问“师尊从前可曾来过这样的店”
“不曾。”肖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