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沉默片刻,上一世他未曾同炎燚传音,因此不知政昊竟是这般早就在扩张自己的势力。
“政昊本是仙童之身,菩提老祖的弟子在九重天身份都能算得上尊贵,他成魔后手刃老魔君取而代之,当年一成魔就来过帝都山报备,我玉册上亦有记载,当时他能力虽强却也在我控制范围内。但十几日前我与他临渊一战,他功力大增,我须用至少八成功力才能与之抗衡,寻常魔道不可能有这般威力。还有一事,他对我所有招数都了如指掌,所以上临渊一战我一度处于弱势,若不是爰胭相助,我可能会被他所伤。只可惜爰胭最后竟被他用来挡剑,她死在了我剑下,灰飞烟灭。”
“爰胭会帮你”炎燚似是不信,“她当年可是为了政昊舍身成魔,爰尧唯一的女弟子,修为了得差一点就能成神,结果在天地间所有的神魔的注目下于亶爰山饮了政昊的血,执手同去,爰尧都将她逐出师门,她能助你”
“你东境公务繁忙,大约是不知她与政昊百年前就离心了,个中细节我并不知晓,但她与政昊育有一子政昊到现在都不知。政昊背道修炼,罔顾苍生我与他必有一战,临渊之战以前她就上山同我讲过政昊的魔道修习早不是从前模样,脾气也十分古怪,劝我仔细,还说临渊一战她会帮我,但提出让我照顾她同政昊的孩子。”
“我出战向来光明磊落,且也顾及她的身份并未答应。到了战场吃亏才晓得她那日并未说谎,也的确是她出手相助我才能大伤政昊。”
“依你所言,爰胭已死,那他们的孩子”炎燚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他没说。
肖尧知他猜中,只朝他轻轻点头。
“你,你,我就知道。我说你这人,万年孤寡的日子都过了,怎会突然开窍收了个弟子,竟是有这么个缘故。你自己答应爰胭要帮人家照顾孩子与我有何相干,竟是诓我结了那劳什子佑子盟,万年了,肖尧,谁不知佑子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就算要结你也该去找爰尧,她才是那小子的正经长辈,我这样算什么”
“爰胭叛离的时候闹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爰尧差点儿没亲手一剑斩了她,还想让肖儒认祖归宗罢了,佑子盟已结,从此你二人便息息相关,我是信你才告诉你。此事政昊都不知晓,你切莫外传。”
炎燚一听不可外传,更愁了“我的直脾气你不知道是怎的,不可外传你告诉我做甚我万年间就跟这一个小孩儿结过佑子盟,这事儿肯定会载入史册上报给九重天然后传遍神州四海,你,你故意害我。”
“我只说他真实身份不可传出去,佑子盟什么的,你愿说就说。对了,还有一事我想让你知道,也想让你帮我查一查。”
“何事”
肖尧蹙眉道“我要杀政昊,让他魂飞魄散,不能再入轮回。”
“你一个上神杀个魔有什么好说的”
“我找不到他。”肖尧道,“方才同你讲过他所修非常道,上次有爰胭帮忙我才能重伤他,按理说他如今带伤应当是魔气四散,但我从回帝都山就开始搜寻,整个北境之内半点儿他的魔气都没有。你也说了你南境出现他的塑相奇怪,所以我猜想他可能是逃去了其他地方,想请你帮我寻一寻。”
“小事,他的魔气我清楚,待我回去之后再帮你寻。不过你可让手下的山怪寻过你在山上寂寥惯了可能不知,如今的山怪本事大的很,数量又多,这种事情它们做起来反而方便。”
肖尧应了好,两人又攀谈几句他才送了炎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