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国际港不如白天那般热闹,大部分地方早已结束每日工作,当地的船员们基本回家休息了,而还亮着灯的船只才刚刚开始他们的夜班生活。
小小保安亭里,吉川正忙着和同事大仓的交班工作。这一带是港黑运输货物的领地,他们自然也是黑手党的其中一员。
不过他俩只是个底层的打工仔,平常工作基本是巡逻和确认运输船是否准时出航或到港。
“好了,那我先走了,注意安全啊吉川。”日常填完交接表,大仓收拾好个人物品便道别回家了。
吉川挥挥手“嗯,大仓你也路上小心。”
目送同事离开才十二点多,距离下一班货船到港还有一段时间,吉川备好武器和蓝牙通讯器,开始他的巡逻工作。
说是黑手党,调到这个岗位其实也不过是当个保安驱赶误入的路人,当一条有工资可拿的咸鱼罢了。
毕竟如今大势已定,横滨地界还哪会有不长眼睛、嫌命长的组织来劫他们港黑的货
飞蛾扑腾着发黄的路灯,吉川打着手电静静地在海边散步,耳边只有底下的皮鞋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嗒嗒声,以及被一阵阵冷风带起的海浪声。
除了巡视四周,他偶尔也会仰望天空,今夜乌云蔽月,天黯淡无光。
就在这时,随着视角移动,吉川发现一个外形壮硕得不似常人的黑影正从不远处的沙滩以杂乱无章的步伐缓缓步入漆黑的大海,他的后背脊椎处似乎贴了什么东西上去。
定睛一看,那黑影的肩头好像还扛着什么类人的长条物体。
可惜以他的视力无法仔细地辨认出那黑影真正的面目,何况海水已经漫过黑影的腿,附近路灯的光根本伸不到那边。
入水还是殉情
可这又关他什么事,他只知道如果第二天他在这片海域捞到一到两具无名尸体,铁定会被麻烦缠身。
这般想着,打算去阻止对方的吉川忽然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物件,他后退一步蹲下来看,一只沾了许多深红液体的钢笔躺在地上。
尽管他不想承认这只脏兮兮的钢笔边上印的花纹是他熟悉得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图案,但同事大仓天天带这只钢笔上班的记忆呼之欲出,他记得这是大仓的女朋友送的。
空气中诡异的血腥味有些逐渐往外扩散,有些则顺着鼻腔扎进了吉川的神经,他捡笔起身,电筒的光线沿着血迹照去,他随之为之一振,心口一惊
那是方才黑影入水的方向
不过未等吉川打电话确认同事的生死,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爬上了脚踝,仅仅一个身体颤栗的功夫,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毫无疑问,他被某种极其柔软且湿润的东西吊了起来。然而比起本能向指挥室发出的求救声和摸向武器的手,来得更快的是腹部无比剧烈深刻的痛楚。
吉川瞳孔一缩,他颤抖着张嘴,却只剩血液从体内倒流出来。
早上十点,一名文员打扮的女性敲响了在外出差多年、近期才从英国海归的第五位干部的办公室门。
“请进。”
开门入眼的依然是一副女仆打扮的rider干部,她笔直地坐着,纤细白皙的双手十指交叠安放在红木桌上,鎏金的眸子漂亮又冰冷,此时正认真地望着文员。
rider淡淡开口“什么事”
文员被自家干部冰天雪地般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她走到办公桌前递上一袋文件,“r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