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鸩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在意识到陆明川并不是说着玩的后,眼眶都红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喊人来。
他比陆明川更不希望人看见自己在这里,如果当真有人被吸引来,看到他和陆明川纠缠不清,那他就完了。
那个脆弱而绝望的神情让陆明川心底痒痒的。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但很快,就被更深、更浓的兴味所取代。
那天之后,他就派人去查了苏鸩的资料。
实在是轻而易举,没有半点儿困难。那个可怜的孩子仓皇的逃窜了,却什么都忘了带,所有东西,不管是画板还是学生证,悉数都落下了,扔在了房间里。
手下办事效率极高,隔天资料就送到了他的案头。
于是陆明川知晓了苏鸩是国内一家顶级艺术学府的学生,知道他尤其擅长传统山水、花鸟,知道了他的地址、班级、课表
甚至是男友。
有意思。
原来是他那个风流成性的弟弟的恋人。
陆明柯心性未定,三天两头,身边跟着的都在换人。陆明川从来都不去管他那一笔笔烂账,人都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负责。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苏鸩竟然会是陆明柯的恋人。
这令他有一些惊讶。
然而又半点都不意外,连他都忍不住,他那个情人如衣服的弟弟,下手再正常不过。
不过据说陆明柯难得的认了真,连那些声色场所都许久不去了,前些日子还隐晦的提了要带人给他看看。
倘若当真如此
陆明川有些苦恼,他还没有跟自己弟弟抢人的道理。别的那些小情人也就罢了,养着就养着。眼下这个却是陆明柯当真上了心的。
原本打定主意收敛,却意外得知自己看中那幅画出自苏鸩,隐秘的欣喜升起之余,只想要见人一面。
今晚之前,再三告诫自己,这是陆明柯的人,却根本没忍得住,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
也不知向来自持的冷静与理智哪里去了。
可以了。
最好的方法便是将那一夜埋葬掉,从此以后,再也不提。
今晚再最后逗逗他,也不知以后入家门喊自己“大哥”的时候,会惊惶成什么样。
过犹不及,这样一尊玉瓷一样的小美人,合盖捧在掌心里,肆意爱怜,赏玩抚弄,却不能够毛手毛脚粗鲁摔打的。
可话是如此
陆明川笑道“好吧,苏小画家,不逗你了,你的画板掉在我那儿了,什么时候去拿,嗯“
阿鸩不假思索道“扔了吧。”
陆明川微讶“你舍得”
当然舍不得。
那是苏鸩父母送给他的礼物。
阿鸩不由自主咬住了嘴唇,他根本不知道陆明川打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这个看似风度实则恶劣的男人,绝对没有什么好意。
陆明川玩笑似的道“如果你没有时间,那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也可以,以我们的关系,让我亲自上门把画板送来也不是不行。”
阿鸩愤怒道“滚”
陆明川放声大笑“真的不考虑考虑吗,嗯”
一顿饭吃的如同煎熬。
师兄有些奇怪,好一会儿才悄悄开口“阿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
阿鸩勉强道“包厢里太热了。”
陆明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谢渡桥不知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