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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缚龙(2/8)
一股深深的恨意。

    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暖阁里的那位,皇帝密不透风的护着,难道当真以为,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然而总归有看出来的,只不过是不敢朝着外边说罢了。

    大好男儿,夜宿宫中,不想着建功立业,却只知道媚上惑主,凭借下贱的手段,换来荣华富贵。如此个自轻自贱的玩意儿可陛下为何偏偏就看上了这种人

    当天夜里,阿鸩就陷入了病中,他的情况,着实是不太好。

    自从被皇帝强行困入宫中后,就郁结于心,不得抒发,后来更是被皇帝直接禁锢住了内力,郁郁之下,百病缠身。如今本来就是刚刚才养好病的,却接了宗律那一剑,又在湖上吹了许久的寒风,又遭了皇帝不知轻重的摆弄,当夜里便发起热来。

    迷迷糊糊里连人都要认不出来,好容易醒来了,整天都在昏昏沉沉里。

    皇帝那天拂袖而去,原本满心都是不悦,可如今,看着他当真病成这般,心里又后起悔来。只恨自己当时怎么又被怒意蒙了心,完全控制不住轻重,只那么三言两句,就被惹得什么都忘了。

    他明明已经知晓阿鸩身体比不得从前,可事到临头,怒气冲天,悬崖勒马,但终究还是没控制的住。

    秋风吹过了一场又一场,万物变得越发的萧瑟与凄凉。是处红衰翠减,蔓草也覆上了寒霜。

    阿鸩病中的日子里,观音奴问询过许多次,终于恋恋不舍的返回草原了。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当年从狼群中救下他的少年,半点也不愿意嫁给那些宗亲子弟,然而重重困难,层层阻隔,怎么也无法得偿所愿。

    原本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何况,皇帝知晓了二人当年在草原上的那一番相逢,也是半点不愿意留下她,是以根本就没管着宗律的反对,径直派人将两人送出了京城。

    皇帝下了朝会,回宫后,捡起来和阿鸩说“那个心心念念着你的小公主回草原了,你不去送送她么”

    阿鸩淡淡道“陛下没留下她联姻么”

    皇帝盯着他的眼睛“朕记得你并不希望她留在京城,要她回草原去。”

    阿鸩静默了一瞬“多谢陛下。”

    言尽于此,更无再多。

    皇帝原本就没有留下观音奴的念头,并不仅仅因为对阿鸩所说的理由,在他心里,一向是对于拿女人换取和平不屑的,无论漠北还是中原,皆一般无二。此刻提起,却是因着心中一些隐隐的念头作怪。

    他道“你不想去送送她么或许这次一别,就永远不能相见了。”

    阿鸩看向了窗外“原本就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事实上临潢部落今早就出了京城,皇帝偏偏要捡着他们离去之后才说起。不过,阿鸩的答案令他很是满意。

    至于虞洛阳也会返回边关,重驻漠北

    这种事情,皇帝怎么会告诉他

    宗律离开了,观音奴离开了,所有临潢部落的人都离开了京城。

    那些都与阿鸩无关了。

    然而他当真想要见到的人,当真离开的那一天夜里,连阿鸩也不知道。

    虞洛阳被皇帝召去了议事,左右不过要求他即刻启程,返回边关,镇守漠北。须知此时漠北并没有战事,才刚刚打下了一场大捷,合该好好休整,又怎么要将主帅再度遣往边关

    天气一日较一日的寒冷,凛冬的气息越发浓烈,京中已经飘起了小雪,时常晨起时,便见着瓦墙檐角上,覆着皑皑白霜。掰着指头数着日子,再过的不久,便会到的新年。如此佳节,正适合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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