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俩冲着清林学堂去了, 也都一个叫着一个的跟了上去。
只见那夫妻俩愤怒上去拍门,“害人精, 杀人犯,出来”
“啥”
“杀人了”
“他俩是谁啊我咋看着有点眼熟”
“咱们镇上西街里住着的张秀才家的,那张秀才病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看样子也是王举人给人家弄成这样的, 张秀才家就他一个儿子,这要是活不了了, 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以后死了都没个摔盆的, 唉”
“你可别瞎说,那张秀才有儿子呢, 你这样说不是咒人家呢快看热闹吧。”
张父张母是故意的, 看到人越来越多,他们心里越踏实, 不过叫门叫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老两口心底的踏实助长了他们的怒火,越敲越用力,骂声也越来越大, 越来越难听。
过了好半天,才有个瘦瘦弱弱的读书人打开门,还没等张父张母哭喊,那读书人已经先落下泪来,“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老师已经被你们肮脏的污蔑气病了,还要怎么样”
张父张母一愣,周围的人也是一愣,污蔑气病了
人都有怜惜弱者的心理,尤其是这个弱者以前是个厉害的人物,现在只能靠他们维护的时候,并且维护弱者并不会损害他们自己的利益,就会跳出来为弱者说话。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就开始声讨张父张母,说他们黑心肝,说他们刁民,说他们想趁火打劫
张父张母一听,更生气了,张母撸起袖子叉着腰,“污蔑个屁,我儿子的身体就是被王清林下毒害的,好好的男人瘦的皮包骨头一样,走几步路都打晃,就你老师矜贵还气病了,我看就是心虚”
“就是,我们早就查清楚了,你们在我儿的茶水里下了寒凉的毒药,让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恰好遇上医术高超的大夫,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还读书人呢,心黑成这样,是要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家子一块儿做糊涂鬼我呸”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也不怕报应”
周围的人看他们说的义正言辞的,还有理有据,又有些相信了他们,那书生自然不可能让杀人的名头扣在他们清林学堂的头上,那可就彻底翻不了身了,于是揪着没有证据这一点,“老师从来没见过你们,如何对你们儿子下毒,难不成凭空变吗”
双方你来我往的纠缠了许久,依然没有纠缠出一个结果,张父张母说要去报官,那书生也不见慌乱,让他们去,“那你们快去吧,诬告有功名之人,可是要被判刑的,你们有证据吗”
当然是没有啊,有的话他们俩还上这儿来干嘛,早就去衙门报案抓他们了,但他们从儿子那儿得知了毒药下的过程,于是全都嚷嚷出来,那书生心里咯噔咯噔的,强行压着慌乱反驳。
总之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周围看戏的人也慢慢觉得没了意思而散掉了,谁家里没活呀,不可能一直在这儿看热闹,等人走的七七八八,那书生似乎也烦了一般,“你们要是有证据,就去衙门告清林学堂,没有就赶紧走,我还要给老师侍疾,就不多废话了。”
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可把夫妻俩气坏了,但是他们怎么敲门都敲不开,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怒气回家去,回到家还不敢告诉儿子,只能装成若无其事,回到卧室里才无声无息的发起了脾气。
王清林听到老四复述的话,心里也有些忐忑,看着害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