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老爷说的刺激感是疼痛,而且是剧痛。
那药膏味道是清清凉凉的,涂到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紧接着, 似乎变成了一片片细小的刀片一样,将原本的皮肤一点点割碎。
而且这疼痛来的突然, 但去的缓慢,越是忍耐着,越是灼热疼痛, 为了方便上药,顾北知特意放了一面铜镜在桌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淡緑色的药膏似乎变成血红色。
那是从他脸上渗出来的血色, 疼的过程持续了多久他不记得了,等到脸上的药膏变成了薄薄的一层, 疼痛渐渐减轻时,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洗了澡,顾北知躺到床上的下一刻就没了意识, 俨然睡熟了,忍痛显然比体力活儿还要让人疲惫。
第二天一早,顾北知再照镜子时,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 他觉得脸上的伤疤似乎淡了一点点。
想起那钻心的疼,顾北知对这药膏有些谢敬不敏了,但为了让脸上的疤痕去掉,他只能忍着,继续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快速的将药膏涂抹好,然后躺回床上去,疼痛感随之而来,似乎因为有了心理压力,这一次疼的更加厉害了。
疼过去之后,顾北知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起来准备和大家一起吃早饭。幸好他平时就起得早,不然要让全家人等着他了。
“北知,你今天脸色不太好看,昨天没休息好吗”关舟给他夹了菜,问了一句。
“休息的很好,一觉睡到天亮。”顾北知也给关舟夹菜,他俩现在这样腻腻歪歪的样子已经是常态了,就看什么时候搬到一起住,突破最后的那道线。
“你还记得半个多月前,柳老爷给我的祛疤药吗我已经开始用了。”顾北知露出一个苦笑,“只是当时柳老爷提醒我那药会有些刺激,我没往心里去,被药效折腾了一番。”
“嗯怎么折腾的”关舟好奇了,这药效还能折腾人,不都是治病的吗
“涂上后会觉得火辣辣的疼,还得等到吸收了才行。”顾北知摇摇头,确实有些疼怕了。
“那可怎么办啊,没有不疼的吗”关舟饭也吃不下了,那药还得用三个月呢,这总这么疼着多遭罪啊。
顾北知叹了口气,“应当是没有的,要想治好脸上的疤,疼也只能忍着了。”
关舟想说那咱们不治了,你不去考科举也没事,咱们一家子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下去,可是想起北知最近经常看书看到月上梢头,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心里就更讨厌关南虎一家了,他们真是自己的灾星
顾北知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吃饭吧,多用几次也就习惯了。”
“嗯”关舟重新端起碗来,就着顾北知刚放到他碗里的菜将饭吃完,但心里越想越气不过。
凭什么北知遭了这么多罪,关桥却得意洋洋的娶起媳妇来了娶媳妇的钱还是从他们家里要走的,凭啥呢
这口气要是不出,关舟都过不去这个坎。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
“你说什么关桥娶的媳妇是个小哥儿”关舟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张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燕哥儿看笑话似的说,“可不,昨个儿关桥去山沟村里相人去了,结果那家姑娘没看上他。”
“然后呢没看上就没看上,还没定亲呢,这有啥的。”
相人一般是男方去女方家里拜访,在女方父母都在的情况下和女方见个面,小哥儿也是同样的道理,要是女方没看上男方,又或者男方没看上女方,只需要将礼物退回或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