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骞没有动怒,他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里边没有动静。
方盈盈有些纳闷,现在还没到中午,午饭没吃,睡午觉未免太早。
难道是他身体不舒服必须休息那么能忍的他,很严重才会在这个时候休息吧。
方盈盈禁不住担心起来。
昨晚的不快其实早就过去了,她今天心情不好,更多的是挫败感太盛,不知如何魅惑沈骞这块软硬不吃的臭石头。
想着他如此性格是因为成长环境造成的,方盈盈包容了他的冷漠。
她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等了一会,里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她朝着里间望去,没看到他的身影,再仔细一看,依稀看出他在屏风后面。
不过她已经猜到他在换药。
尘风不知去了哪里,沈骞的伤多半在后背,尤其那几道严重的伤口,没人帮忙很难处理。
她没迟疑,大步走过去。
绕到屏风后面,果然,他手中拿着一瓶药粉,一只袖子脱下,手臂上的白布已被解下,上面有新鲜的血迹。
他没在意方盈盈的到来,自顾自拿起一条干净的白布缠在重新上药的伤口上。
方盈盈静静地看着。在他包扎好准备重新穿好衣服的时候,方盈盈终于忍不住开口。“其它的伤口是不是也崩开了”
沈骞没回答,只是穿衣的动作不太流畅。“尘风去了哪儿”
方盈盈“不知道。”
他没再说什么。
“我给你换药。”她并不是征求意见的口吻。
沈骞拒绝“不用。”
“你该不是不好意思吧我又不是没见过。”方盈盈一脸玩味,颇有些流氓的样子。
沈骞沉着脸,注视着她的眼睛。“我说过,你若想在沈家好好地过日子,就离我远点。”
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和精力应付她。
方盈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现在离你也不近啊,你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可没通天的本事拉近距离。我吃你的住你的,表面上关心你一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们俩就逢场做做戏吧,不然你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我水火不容,成为他们的谈资”
“你若只是这样想,那便好。”
说完这话,沈骞离开房间,又回到了书房。
午饭他过来一起吃了,只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方盈盈也懒得自找没趣。他在家休养了两天,这个院子却比平日里安静。
方盈盈乐得清闲,自己呆在房里写她的话本。
上次专门为沈逸写的故事已经交给书铺掌柜,算算时间,也该刊印出来了。
当时她吩咐售卖之前要立刻送去给沈逸,也不知沈逸是否已经收到。
正琢磨着下午去沈逸院里串门,管家便来通知今晚沈德昌设家宴,让他们全都去主厅用饭。
沈家人多,各房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年轻一辈的手足情也不深,所以没有大事不会设家宴。方盈盈想了一会儿,记起三皇子的事件之后,沈大人为了壮大太子的势力范围,要拉拢沈骞这个被忽视低庶子,意图牵上六皇子这条人脉。
由于在书中这段剧情发生在六皇子上位即将成功的阶段,沈骞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父亲,两父子为此差点反目。
可现在,六皇子和沈骞布下的大网,才刚刚收拢。
方盈盈忽然有了兴致,很想看看沈骞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又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