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惆怅,若是大学时有现在的样貌,配合她撩男人的本事,别说校草了,什么草都围着她转,她可以换男人如换衣服。
马车开着开着,终于停了。
方盈盈还没掀开帘子就问“到了吗我忘了说不要停在正门。”
帘子掀开,定睛一看,不是她家,门匾写着“医馆”字样。
她秒懂,略显憔悴的脸上展现甜美笑容。
“你真好。”
沈骞撇开脸不看她,过去敲门。
里边大夫扬声道“今日闭馆,明日请早。”
沈骞“是我,沈骞。”
他的话音刚落,里边就传来了快步走路的声音,门很快就开了。
大夫有些急切地问“可是”
他话没说完,沈骞打断“不是。”他侧身,让大夫看到方盈盈。“她着了凉,你给她抓一副药。”
大夫不嫌麻烦地说“可否让老夫把把脉。”
沈骞还没说话,方盈盈就很乐意地说“好啊,有劳大夫。”
大夫便积极地走到马车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轻薄绢帕,覆在她伸出来的手腕上,一边捋胡须一边认真听脉。
沈骞默默地走到旁边,方盈盈冲他笑,那笑容更太过灿烂,像是对他的行为感恩戴德。
他不看她。
他只不过嫌她聒噪,带她来看病能堵住她的嘴。
把脉完毕,大夫很满意地点点头,“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虽受凉感染风寒,但气血充足,底子很好,吃几服药便可痊愈。”
身体棒棒的方盈盈颇有些得意,“多谢大夫。”
大夫回屋抓药,很快出来,将药递给沈骞之后,小声跟他说“这位姑娘是个好生养的。”
说完,他还笑了笑,露出一排缺了一颗的牙齿。
就算他说的小声,距离不远的方盈盈还是听见了。
听见之后,她观察沈骞的反应。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平静得让方盈盈忍不住想,就算大夫说她其实是男儿身,他可能都不会有反应。
马车继续行驶,方盈盈跟沈骞说“等会你送我到我家的西院吧。”
他不问,她也就不解释。
西院那边的巷子狭窄,马车进去无法掉头,因此在巷口的时候方盈盈就让他停车。
她掀开帘子,弯着身跳下去。
她坐在马车上摇来摇去,身子震得有些麻,一时忘了身上有伤。这猛一跳下去,脚刚着地,便无力地弯下去。
眼看着就要脸朝地摔下去,余光里的沈骞身姿挺直得令人发指。
她心想着摔就摔吧,比起先前的水中勒脖和马背上的生不如死,摔点跤算什么呢
她甚至想好了等会起身的时候可以优雅从容地跟他说一句“不好意思,摔了个小跤。”
然而她没机会表现自己的优雅,在即将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后领被抓住了,身体随之被扯起。
她能想象自己的姿态,反正决不能用优雅来形容。
沈骞扯着她的后领将她扶正,待她站好,他才松手。
方盈盈生无可恋地回头对他说“下次能不扯后领么我允许你搂我的不盈一握的腰肢,或者抱住我也行。”
沈骞“没有下次。”
方盈盈笑了,“一定有的。”
沈骞目露鄙夷。“你一个女子,举止能否端庄些。”
方盈盈“你在管我”
她那略带欣喜的神色让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