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的小团子,怎么骤然变的浑身是刺。
他说“诅咒并不是不详,他只是得罪了人鱼,被放逐了。”
人鱼到陆地,被称为放逐。
“那诅咒要怎么破”
贝辞嗓音泛着苦涩“我如果知道就好了。”
他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披在贝茶身上,这次贝茶没有躲过去。
主要是真的冷。
寒冬腊月,水池子里面的水都要结成冰碴子,从里面爬出来,再被寒风一吹,直接能冻成冰棍。
“你怎么知道诅咒和人鱼的事情的”贝茶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因为贝辞对人鱼格外痴迷,痴迷到只要听到哪个地方有人鱼的传说,不管多忙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换了个话题“那你当初为什么还撮合我和凉倦”
她说的是当时在营帐,贝辞让凉倦守着她的事情。
贝辞嗓音的涩意更加明显“我以为他善良。”
贝茶很少见贝辞露出这种神情,太过脆弱,泛着无可奈何。
一般贝辞露出这种神情就和她母亲有关,她就不再过问了。
问了也不说,还可能被骂一顿。
贝茶连象征性的安慰都不想开口。
父女两生离死别后再次相见竟然如同陌路。
贝茶陪着不知道想什么的贝辞吹了会儿冷风,哆哆嗦嗦的,最后实在是冻的受不了了,准备回房间,钻进被窝好好暖暖,最好能再泡个澡。
贝辞“把凉倦送到我书房。”
贝茶“”
我特么玩这么疯
贝辞已经收了脸上的涩意“晚上还给你。”
虽然她对凉倦用声音迷惑她这件事有些不满,但除了不满,她对凉倦还真没什么怒火。
甚至都没打算追问凉倦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少年大多数时间都是乖巧可爱的样子,这种奶不唧唧的少年谁不喜欢呢
会用声音迷惑她,也是因为心中没安全感。
所以贝茶问“你准备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对人鱼那种特殊癖好,那说什么也不可能将少年送到书房。
“问点事情。”
“全须全尾的还我。”
贝辞对她母亲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时时刻刻思念,根本不可能对凉倦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贝茶主要是害怕贝辞对人鱼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比如,砍鱼尾,做标本之类的。
但凉倦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人家连他是人鱼的身份都知道了,所以连贝茶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告知,让他去书房,贝王爷要见他。
凉倦抿了抿唇,问冬夏“主人呢”
“这就是主人的意思。”冬夏的放低声音,“听说是贝王爷问主人要的你。”
午后的暖阳撒下,明明是很温暖的时刻,凉倦却感觉,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