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快黑的时候,贝辞依旧没有找到他们。
贝茶感叹他们的办事效率不行,站起身去准备出去走走,解解闷。
她一动,凉倦也跟着动。
贝茶回头看他,见他脸色红的不正常“你怎么了”
凉倦脑袋晕晕沉沉的,但主人要出门,奴隶就得跟着,哪里敢懈怠“我没事。”
贝茶听他的声音有些哑,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烧手。
“你发烧了怎么不说”
凉倦大眼睛无辜的很“我不知道。”
贝茶骂了一句,如果她不问,怕是凉倦都能烧傻。
让凉倦躺在床上,贝茶出去问孙采之附近哪里能请来大夫,顺带说明了凉倦的情况。
谁知道孙采之一听,连忙表示自家就有治疗伤害的药。
省了贝茶不少事。
凉倦从贝茶手中接过药喝了一口,难受的想哭,可能生病就容易脆弱,半年多,只有今天,他才像个人一样生活。
贝茶见他喝完,拿帕子帮他擦擦嘴“喝完药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凉倦小奶音轻轻的嗯了声。
慢吞吞的钻进被窝,眼眶有些湿润。
等安顿好凉倦,贝茶才有心思关注别的,她跟在孙采之身后“多谢您今晚相助,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孙采之连连说不用都是小忙。
该报答还是得报答的,贝茶不和她纠结这些,换了个话题“你们家经常备这种药吗”
孙采之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生活水准恐怕连温饱都难,药这种东西,孙采之的家庭条件怎么可能常备
孙采之眼神悲伤“贝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除了小儿子还有个大女儿,她最近刚巧染了风寒,所以家中才备的有药。”
贝茶待在这里一下午,根本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咳嗽都没有,不解的问“她病的很严重”
孙采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她的情况有些复杂。”
贝茶顺势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孙采之似乎很想和人倾诉“两年前,妍妍上山打猎不小心伤到了头,从那以后就再也没醒过来,但她只是变成了兽形,没有死,我和她爹就一直养着她,希望她能醒过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几天妍妍终于醒过来了”孙采之抹了把泪,“但变得有点疯癫,一个劲儿的想要朝外跑,嘴里嘟嘟囔囔的,我和她爹都觉得她是被撞傻了。”
“不过能醒过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贝茶听的出神,在这个时代,贫苦人家大多都认为女孩是赔钱货,更别提伤到退化成兽形,哪怕在她生活的时代,也有不少因此抛弃孩子的。
没想到孙采之一家竟然如此爱她的女儿,贝茶想起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她母亲只对她说过一句话,也就是那句话打破了她对母爱所有的幻想。
叹息一声“孙大娘,等我爹找到我,我会让他请好大夫,救你女儿的。”
孙采之又是哭又是笑的道谢,贝茶受不住这些,连忙回了屋子。
凉倦的病来势汹汹,因为身体发热一个劲的踢被子,贝茶帮他盖了好几次。
盖一次踢一次,盖一次踢一次。
贝茶恼了,朝他胸口锤了一拳,愤愤道“再踢被子我就把你扒了”
谁知道一拳将凉倦给锤醒了,他懵懵的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