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辞皱起眉,张口就要说什么,沈修现在哪里敢让他开口,拦着他“茶茶,你不知道,他等你回来这些年过得有多难,身边也没能诉苦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影子都有伴,他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人。”
“我去。”
沈修微怔“什么”
贝茶说“我去帮你拿东西,加上之前,有三个月的工资,你没付我,你替我还清了。”
这次,沈修也拦不住贝辞了。
“你要和我划清关系”贝辞说,“翅膀硬了是吗”
“你吃的穿的住的哪个不是我的你能一辈子不吃不住”
贝茶懒得和他耍嘴皮,她站台只能拼命的压住心中的怒气,以免再说下去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
好在贝辞也不是什么爱耍嘴皮子的人,他一般喜欢直接动手。
贝茶转身走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化为实质穿了过来,没有还手,也没什么做什么防范措施。
沈修救了她一把,贝辞的精神力和沈修的精神力相撞,冲击出了强大的气流。
贝茶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裙摆被气流冲击的掀起了些,慢慢又回落在地上,等冲击力过去后,抬脚,没有回头,走出了院子。
凉倦在院子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愧疚又自责,如果不是他要等找贝茶,贝茶根本不会和贝辞吵起来。
他想道歉,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起码现在不适合开口,贝茶显然更想要静一静。
春秋回了自己的屋子,凉倦跟贝茶一起,贝茶连晚饭都没吃,直接躺在了床上,凉倦不敢打扰她。
中途进去劝她吃了一次饭,但贝茶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凉倦替她盖了被子,见她还是没醒,就没再打扰她,悄悄的出了外间。
等到了深夜的时候,有人敲门,凉倦朝里间看,发现贝茶还在睡觉,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打开门,见是春秋,拽着他去了另一边,免得打扰到贝茶休息。
“有事”
春秋回到他们住的院子,和他哥哥玩了一会儿,吃完饭后刚好轮到他和他哥哥打扫院子,就在外面扫地,等他们打扫完后,回到房间,发现他们被子湿了一大片。
整张床都是湿漉漉的。
根本没法睡。
春秋最近跟着贝茶,越发觉得贝茶是个能亲近的好主人,所以他就大着胆子跑过来了,宁江想拦,但没拦住。
他是趁宁江收拾被子的空挡直接跑过来的。
“主人呢我找她有事情。”
凉倦站在他面前,脸色沉沉,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贝茶面前愿意伪装罢了。
但春秋最近实在是太碍眼,贝茶去哪里都要带着他,而且,如果自己今天没在这里,是不是春秋就能又一次成功留在贝茶房里
怒意如同天空中的乌云不断翻滚,遮住了唯一了亮光,只能下无边的黑暗。
春秋见他不回话,有些不开心,直接就朝屋里面跑过去,边跑边喊主人。
凉倦一把拽住他,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低声几乎是温柔的开口“你见过猫皮做的灯罩吗”
“尤其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在你活着的时候将皮剥下来,做出来的灯最好看。”
“主人最喜欢这种东西了,你这么喜欢主人,一定愿意的,是吗”
天空忽地响起一道惊雷,豆大的雨点砸下,春秋脖子被掐,脸色通红,双手无力的扒着凉倦的手,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瑟瑟发抖。
甚至不合时宜的在想,冬天竟然打雷了,是有什么不详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