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说过我是西凉国琅琊郡的郡主吧我心里的人,是本国前任太子,只是他后来被废了,婚约自然而然也被取消了。”
“他也是修士么”
“应当是的吧。我们西凉国属于凡人域,灵气稀薄,不适宜修士扎根。可玄同大陆,修行大同,我们国家自也是不能服输。只是凡人域难以养育灵根,所以国家有灵根能修行者少之又少,普遍拘泥于炼气期,在我们国家,筑基期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大能,可以心无旁骛接受我朝的供养了。”
“你的意思,也不确定他有没有修行”
“我确定不了订婚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懂了,指腹为婚。”
“算是吧。我父亲是立了战功被封下的异姓王,当时封功时,我也快出生了,皇帝隆恩大发,或许是笼络我父,趁机许了我父亲子孙荣华。若生男儿,亲赐皇姓,落地便予以五千户封地,若是女儿,则许与太子,预封太子妃。那时,太子已经十七岁了。”
“后来为什么被废”
“因为皇后犯了一些丑事,被罢黜后位,囚于冷宫,可她心智不坚,据说是自杀了。可怜我的太子哥哥被她连累,也被废黜。”
符水云沉默下来,她不论何时、对象是谁,都会对这些物是人非的故事投入一份认真去倾听,许是对故事里的人惺惺相惜吧,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时光推着走向和记忆愈来愈远的方向呢。
“倒是可惜了。后来,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于小然颇为悲恸。
“抱歉。”
“据说他是在宫里病死的。但其实疑点重重,我根本不信。可是没有人会为他追究。他死得不明不白,终究是不了了之。如果不是愚蠢的皇后害了他,他前程可期他十五岁便带兵杀退周边来犯的国家,直到死,都无败绩他很好看,比那个陈琼好看多了但我见他见得极少,也都是借着他凯旋时全城百姓长街相迎,我远远看上那么一眼,多数时都是看他绣像”
说着,于小然从怀里捧出一个帕子,帕子上一针一线,绣着一个男人。
“噗,你绣的”
“是啊。”
那画面十分潦草,像孩童的笔触,但就是这抽象的画面,竟给符水云一种熟悉的感觉,画上人物容貌虽然不堪细看,但神态却和某人神似。一时间,凭着那点神似,符水云也想不起到底神似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