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想了想,他带着卫兵去阻止时,的确在万民钱庄抓到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她在一群暴徒中格格不入,当时他还很是好奇。他吩咐道“那就把那个常如歌带上来,素色衣裳,颇有姿色的便是。”
不多时,常如歌被两个人押着肩膀带到了县衙大堂。她死命地挣脱,不肯跪下,最后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她被人按着“砰”的跪在地上。
木婉“嘶”了一声,这得有多疼。
常如歌侧目看见木婉,她对着木婉邪笑了一下,一种不合时宜的无畏生死的气概跃于脸上。
木婉指着常如歌对知州道“这位姑娘目测精神有些问题,要不然给她做个精神鉴定。”
常如歌气急“木婉,你少折辱我。”
“你都杀人掳掠了,还要脸”
押着常如歌的捕快道“暴徒都吵嚷着说自己是被这个姑娘蛊惑了,是她提议抢劫钱庄,那些暴徒都是难民,说活不下去了才听这个姑娘的话。”
常如歌嗤笑一声“劫富济贫,何惧生死。”
“劫富济贫”都这个时候了,常如歌还要为自己的行为套上一个正义的名头。木婉道“这是不以贫富论人品的南城,不是你以为的血雨腥风的江湖。顾家也挺有钱,你怎么不劫自己家啊。”
常如歌又来一句“的确是我怂恿灾民闹事,杀我一人就是。”
若不是身处常如歌的对立面,木婉简直要拍手叫好。也不知道哪个伟大的才人将这一位虚张正义实为并无实用的“正能量”的人物塑造出来。
木婉问“万民钱庄钱库的钥匙,在你那里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州咳嗽了两声,不愿再听木婉和常如歌堂上较劲,想将问话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常如歌,我问你可是你带着灾民杀进万民钱庄抢劫”
常如歌挺起了腰板“正是。”
“你可知一旦断案。”知州顿了顿,卖了个关子“可是凌迟之刑。”
“知”常如歌瞳孔豁然放大,凌迟
常如歌身体不自觉得抖动起来,她害怕了,她怕极了。
知州继续问道“戴罪立功是你唯一的机会,顾家与此有无关系。”
常如歌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变得怯懦“没没有,顾生辉要是知道,不会让我去劫富不,不会让我去,去抢钱庄。”
常如歌的话木婉深信不疑,顾生辉虽然脑回路也不太正常,但是没有常如歌这么傻。常如歌是属于那种没脑子还爱逞能的。关键在常如歌自己的认知里,她既单纯又正义
常如歌慢慢抬头面对着知州“大人,求求不要凌迟,我丢不起那个人。”
县太爷忍不住道“你的脸早就丢没了。”
常如歌磕了几个头“求求你了大人。”
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喧哗“不能进。”
“再闯就对你不客气了。”
顾生辉的声音“我妻子在里面,求你了,我是证人,我能帮得上忙。”
县太爷往外面瞅了一眼“谁啊”
有人来报“说叫顾生辉,他说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州道“叫他上来。”
捕头得了话,下去将顾生辉带了上来。顾生辉已经知道钱庄被抢的事,他没有理睬头破血流的常如歌,而是叫了一声“木婉”,对着木婉跪了下来。
县太爷说“诶你应该跪我。不,跪知州大人。”
顾生辉眼含热泪,转过来对着知州磕了一个头“常如歌罪有应得,顾家上下并不知情,望知州大人不要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