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谨之却道“陛下,微臣知晓皇后娘娘的顾虑。微臣如今虽然是承蒙陛下赏识,志向得托。但臣本布衣之身,起于微末之时,为农耕之家。论起来或许还比不上丹橘姑娘家里,不过是微臣略微争气了些做了官罢了。至于齐大非偶之事,微臣看中的是丹橘姑娘的品貌以及微臣心中的那么些情谊而非出身。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说是指男子可也可指女子。不论及出身,丹橘姑娘已侍候皇后娘娘多年,其见识已非一般的深闺小姐可以相较,又有何齐大非偶之处。然谨之心意在此,望陛下与娘娘明鉴。“
周淳见钟谨之言辞恳切,句句均是发自肺腑,便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要一会回去清宁殿午休的时候说给明兰来听。见周淳应下,钟谨之也是欣喜之色流露在了面上,而后才告退出了乾清殿。
这些日子以来清宁宫的宫人私底下议论的最多的就是丹橘了,虽说具体情况不曾传播开来,但大致的诸人还是清楚的,众人私底下也是可怜丹橘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侍奉女官却在亲事上如此的不顺心。也有表面上露出哀戚之情实际上心里却不晓得是这样高兴的,觉得丹橘大约是在一处得意了,自然在另一处就要差上了许多,所以说啊,这人也不是处处都可以顺心的。
与钟谨之拜见周淳的同一日,丹橘亲自前去尚宫局前去取明兰给延哥定制的玩具。她路过清宁殿不远处的长乐小筑时,在竹林小路里听见了几个小宫人在偷偷摸摸地议论着些什么。丹橘一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想知道那些小宫女在谈论这什么,她是想要径直离开的,但是一个名字却直直地入了丹橘的耳朵,叫她停下了脚步。
“听说那钟大人今日早朝后留在了乾清殿与陛下议了事情,出来的时候那是满脸的喜色啊。”
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宫人打岔道“你是哪里来的这些消息那可是乾清殿,帝王居所,岂是我等小小宫人可以窥视的地方,你也不怕犯了忌讳”
方才开口的小宫女拉着大宫女是衣袖摇了又摇,“好姐姐,好姐姐,咱们只是私下里说说,不叫外人晓得的。”
大宫女点点头。小宫女这才继续说下去,“话说这钟大人已然年纪不小了,听说是与陛下一般大的年纪。现如今都还未曾有过妻室,身边也没有女婢侍候。依我来看,今日这次钟大人怕是为了亲事而来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可以得了这般的好夫婿”
“我觉得啊,可能是忠义候府的小姐。”围在一起的宫人都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不,不,我看或许是宁远候家的七小姐,威武将军五天前前刚刚迎娶了英国公府的平媛县君。宁远侯府又是老牌世家,顾七小姐又素有才名,应该更为合适吧。”
适才说话的这个宫人倒是猜中了几分的大概,宁远侯府的太夫人小秦大娘子的确是看上了钟谨之的年轻有为深得皇帝信重,想要为自己的七小姐打算着。但联想到自己和顾廷烨的那般仇怨自然是不敢找他前去说项,而是拜托了自己病恹恹的继子也是现在的宁远侯拿了名帖叫人前去与钟谨之说项,不曾想钟谨之大致知道了人的来意之后就将人给扫地出门了。
丹橘在竹林后面听着宫人们的议论,心里也是紧紧的,很不舒服。待到来了一个二等宫人来吩咐事务了,这群小宫人才终于散开。丹橘这时候才从后面走出来,看了离开的小宫人们一眼,才心不在焉地拿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