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有口难言,只有微笑着将房妈妈应付过去。
其实,明兰和周淳昨天晚上只是纯聊天而已,还是纯得不能再纯洁了。但明兰也是确实没有睡好。
明兰现在想起昨夜周淳所说的一切,至今都仍然是觉得有些恍惚,好像都不真实似的。
的确,周淳口中所言的一些东西是她所闻所未闻的。那些,或许是他口中光怪陆离的世界,亦或是那些让她感到有些心疼和酸涩的儿时往事 。
虽说往事如烟,可又有谁是真正可以毫不在乎地就忘却的呢
就像她一样,小娘病逝时的痛苦模样还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每每忆起,就如同饮了一杯陈年的苦酒,酸涩的要掉下泪来。
昨夜,明兰实际上起初就觉得十分的惊讶,险些惊叹出声来。后来,她才觉得这个大千世界,应当是应该无奇不有的,如此便也逐渐地坦然接受了。只是午夜梦醒,就想起周淳他不久前方讲过的话,就愈发的睡不着了,一直到天边泛起白鱼肚皮,隐隐约约听见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鸡鸣,她才得以入眠,稍稍休息了一下罢了。
扬州,林府。
昨夜林如海突然毒发,发现了隐藏在身体中的丹砂半夏之毒。林府立即就开始着手暗自清查钉子。不过第二天清晨就发现林府中一名名叫阿旺的奴仆在鸡鸣时分行迹可疑鬼鬼祟祟地往林府的东边去了。暗中跟随的人自然是一并尾随。
只见那阿旺到了东院的一处不太有人经过的院墙。只听见外面quot布谷,布谷quot传来了几声鸟鸣,耳朵尖的便听出那哪里是什么鸟叫,分明是人扮的,心道:quot这个阿旺果然有问题。quot
那阿旺也quot布谷,布谷quot地回了两声。他便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挖出了一块砖下来。他将手伸了进去,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就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似乎是放下心里,气一下就松开了。
跟随的人见此,一个手势,一声令下,便群起而上,把阿旺给擒拿住了。林如海贴身侍从阿禄便上前夺下了阿旺手中的白色纸包,打开一闻,果然是丹砂半夏之毒。阿禄狠狠地剜了阿旺一眼,心道:quot若是大人出了事儿,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quot
适才发现了端疑了过后,阿禄便让人去跟踪外面的那个接头人,并且万万不能打草惊蛇了。跟踪的人出来在墙边看见了一个穿着灰色短褐的人赶着一辆倒夜香的牛车走了,他立马悄悄地跟上去了 。那牛车拐了四五个巷子,过了小一刻钟方才进了保安堂的后门。跟踪的人只有在外面蹲守,不一会儿,前门就走出一个着了米色长袍的人,他仔细一看,不就是刚才倒夜香的人吗他跟了上去,那人去了不远处的渡口,花了高价雇了一条夜船,从水路走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入了甄家的扬州的别院。
跟随的人见了此,查明了原委,立马就回了林府去禀报。
林如海坐于大堂上捶椅便大怒道:quot好一个甄家竟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就必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吗quot
顾廷烨坐在下首,拱手对林如海道:quot幸而已经查明了,总比敌人在暗处要好,日后也能多加防备,以免再中了暗算。甄家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廷烨也略有耳闻,已经是仗着宫中甄贵妃与三王爷的势力为霸江南了。只是,廷烨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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