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渊面色沉郁的坐在正殿的上首,进殿莫约一刻了,都未发一言。只轻轻的转动着手里的扳指,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叶嫤萱从贞婉手里接过一盏茶,微微看了皇上,轻声开口道“皇上,这是您爱喝的雨前龙井。”
顾辞渊淡淡开口“皇后,你先放那吧,朕心里面憋着事情想要跟你说。”
叶嫤萱颔首,心里却隐约猜到,与昨个儿皇上让查的事情有关,皇上昨日让查赏菊宴的事情,但结果到底如何查没查到皇上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辞渊拉嫤萱坐在她的身旁,道“今早刘德全向朕禀告关嫔中毒一事,负责关嫔和纪嫔菊花酒的太监小贵子咬定是贵妃指使他做的,并且小贵子手中还有朕赏赐给贵妃的一对玉镯子,且刘德全还查出贵妃身边的吉祥事发前出入过御膳房。皇后,你说,事实摆在朕的面前,叫朕如何不怀疑贵妃”
叶嫤萱心惊,这事儿果真是冲着贵妃来的,贵妃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又是谁想拉贵妃下来是贤妃,卫妃,颜昭仪,还是谁叶嫤萱下意识的脑中闪过后宫众人的面庞,忽觉自己在这后宫里从来都没有真的相信过谁,而所有宫妃虚假的笑容都仿佛浮在了她的眼前。
见皇后不语,顾辞渊微微叹了一口气,“皇后是觉得朕不该相信小贵子的话是么”
叶嫤萱道“皇上,臣妾认为,您怀疑贵妃自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贵妃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您心里比臣妾更加清楚,如果您真的信了小贵子的话便不会隐而不宣,而是到臣妾这里来一吐心中之虑,倒会气急之下处置了贵妃,皇上,在您心中,贵妃到底不是恶毒之人。”
顾辞渊含笑却又郑重道“知我者莫若嫤萱也,但朕想说的是,朕确实对贵妃有过一念之差,朕懊恼的不光是这理不清的头绪,还有心中对贵妃的一丝愧疚,贵妃虽然任性,但本心不坏,但嫤萱,如果小贵子说谎的话,朕的是想不出除了贵妃之外还会有谁谋害关嫔了”
叶嫤萱低头看着顾辞渊手中的扳指道“那皇上您是如何打算的不论如何,得要给关嫔这件事一个交代。”
昨个儿顾辞渊才说要彻查关嫔中毒一事,如今若是不了了之到底是会让后宫众人寒了心,还会让尚且怀有龙子的纪嫔产生怨怼情绪来,顾辞渊心里自然知道这个理儿,但后宫诸事,总归是要皇后支持,他才能抚慰后宫众人,达到后宫平衡的状态。
叶嫤萱看皇上似乎已有计策,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叶嫤萱柔声道“皇上,您有什么打算尽管吩咐便是,臣妾愿意替您分忧。”
见皇后言辞恳切,顾辞渊放下手中的扳指,把嫤萱的手紧紧握在胸口,动容道“嫤萱,朕想的是,把贵妃身边的吉祥处置了,一切罪责皆由吉祥承担,贵妃毫不知情,这事儿便也说的过去。”
叶嫤萱微微蹙眉,道“皇上,臣妾知道查下去的话只会牵连出更多的人和事,乃至皇家的辛密,但皇上,处置吉祥是否太过欲盖弥彰了”
顾辞渊道“嫤萱,不论皇家辛密与否,朕是绝不允许有人在朕的后宫里兴风作浪,这件事查必须暗中进行,朕不想打草惊蛇了,嫤萱,你明白朕么”
叶嫤萱知道后宫里从来都是白骨森森,皇宫里的冤魂又不乏少数,多这么一两个,又有什么关系了,且她自己一路走来,从端王妃到太子妃再到如今的皇后,她的手里也沾了鲜血,处在高处,她自有高处不胜寒之感,也有无奈之处,但安定后宫是她必须的职责。
叶嫤萱道“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臣妾想的是把吉祥带来审问一番,万一吉祥的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呢如果真的有人收买了吉祥,总会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