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处,粉红色慢慢从脖颈爬上耳朵。被师姐轻轻推开后,樊霄堂好像还能闻到师姐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刚才那句话在心底翻腾几遍,他才理解师姐的请求,刚才心底的几分旖旎瞬间消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望向师姐的脚腕。
被黑色西裤遮住,看不出异样,但师姐迈向其他师兄的步伐明显比正常步伐缓慢,却仍然和煦地笑着,只是苍白的脸色透露出这人其实并不如看起来那般好受。
樊霄堂趁师姐被其他人缠住,用身形挡住背后的小动作。
他面朝师姐微笑着,如其他师兄弟那般。
身后,却伸出手,握住那瓶药酒,漫不经心地收进口袋。
离开休息室。
好不容易从师弟们中脱身的的齐云了,出了大休息室,就忙不迭地走进杂物间。
樊霄堂见师姐终于进来,连忙扶着她坐到干净椅子上,半蹲下,挽起师姐的裤脚,肿胀一圈的脚腕格外刺眼,她皮肤又薄,红肿得厉害。
樊霄堂默不作声,药酒倒在手心,覆上去轻轻揉动。
齐云了轻轻吸一口冷气,刚才站太久,疼得已经麻木,被用药酒一揉,反而唤醒那份刺痛。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能蠢到平跟鞋也能扭伤脚,就听到樊霄堂闷声道,“是不是特别痛”声音竟有几分沙哑,像是将哭不哭的状态。
怕他担心,但实在疼得厉害,齐云了勉强一笑,“不疼。”
那句“小樊别担心”还未说出口,就被樊霄堂的冷哼声打断。
樊霄堂用药酒揉着师姐红肿得脚腕,心尖也微微一颤,有些气闷,“要是刚才师兄们没发现你,你是不是就不告诉我你扭伤了”
齐云了摸摸鼻尖,低声应道,“嗯。”
樊霄堂抬头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那你就站一晚上,回家再涂药”
在他威胁的目光下,齐云了声音越来越低,“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
樊霄堂低头,继续手下的动作,半晌,齐云了才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师姐,你是不是怕扫兴,怕大家担心你影响今天封箱的气氛”
齐云了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了无血色的唇畔轻抿,脸颊苍白,额头上浮现几粒冷汗,闷不吭声。
明显是默认的态度,让樊霄堂又气短又心疼不已。
他的师姐总是这样,对他们温和体贴,对自己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