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不停地来回踱步,偶而有些不耐烦地朝鸣女看去,像是在无声地责问她为什么不快点弄几个“柱”过来,但是鸣女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淡定的模样,无论是作为鬼舞辻无惨的近侍时,还是被提拔为上弦之四后,就没有任何一个鬼看过鸣女有情绪反应。
哪怕被童磨纠缠,她也只会轻飘飘地回一句“我没有兴趣。”并直接把童磨送走。
猗窝座不是童磨,没有兴趣去撩拨鸣女,他的全副精神都在期待可以和鬼杀队的柱战斗。
“这一次的柱好像比之前的厉害很多,已经杀了好几个上弦,能够和这种强者决战,真是期待啊。”猗窝座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跃跃欲试,变成鬼之后他不停的追寻着“至高领域”,那似乎是上弦之一已经达到的境界,但对猗窝座来说,无论挑战了多少强者,他始终离至高领域差了一步。
这一次的鬼杀队来势汹汹,猗窝座将抵达至高领域的希望压在与强者的对决上,不时抬头盯着无限城的天花板,只希望下一秒鬼杀队就会被丢下来。
猗窝座没等到鬼杀队,却等到了鸣女从不离身的琵琶落在地上的巨响。
“鸣女妳怎么了”
从猗窝座的角度,鸣女浑身抖的跟筛糠子一样,连琵琶和拨子都拿不住,磕磕巴巴地逼出一句破碎的“无惨大人”之后就开始浑身渗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喉咙里面不时发出“呵、呵”的喘气声。
一时之间,猗窝座的脑中只剩下“无惨大人出事了”和“无惨大人绝对不可能出事”这两个念头互相角力,但很快地,猗窝座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鸣女的异常,因为他也开始觉得自己身体出了状况。
猗窝座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死去,这对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对鬼来说可不是这样。变成鬼就像是把身体定格在化鬼那一刻,鬼受了伤能够很快恢复,只是在鬼血的作用下把那些受伤的细胞恢复原状而已。
就像是沙漏中细沙,只要在密闭的沙漏中,时间可以是往复循环源源不断的,一但沙漏破了,里头的细沙总会有流空的一天。
猗窝座现在的身体就是那个破洞的沙漏,鬼血的力量正在不断地流失。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无惨大人出事了。
“鸣女鸣女”猗窝座挣扎着走到鸣女身边,抓起地上的琵琶和拨子强硬地塞到她的怀里,艰难地命令道“送我去无惨大人那里。”
只要无惨大人还活着,他就不会死,对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鸣女的血很快地染红了琵琶,她吃力地伸手去拨弦,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开始化作飞灰,就连拨子都拿不住了比起眼前的上弦之三,她是这一阵子才靠着无惨大人赐与大量的血液晋身上弦的位置,也难怪无惨大人出事的时候,她会是第一次被反噬的。
想通了这一点,鸣女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的手从指甲、皮肤开始一层一层的化灰,原本的纤纤玉手变成可怖的白骨,猗窝座感受着体内一点一点“死去”的速度,要不是知道不会有用,他恨不得把那琵琶抱过来自己弹。
他还要变得更强,在抵达至高领域之前,他怎么能死呢
鬼血流失的越多,猗窝座越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虚弱,这让他又急又气,怎么可以变得跟那些弱者一样弱者是世界上最噁心的生物,因为弱小,所以不会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净在背后搞些肮脏下作的手段。
他必须要成为强者才可以,只有强者才可以守住
守住守住什么
意识逐渐模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