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翡白了他一眼,“我教言冰云下五子棋,他好聪明,下了两局就把我杀得片甲不留了。”
“那他一定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让让你。”
李承翡懒得理他。范闲似乎还不想走,继续道“可以准备回程事宜了。”
这倒是句实在话,李承翡动了动眼皮,“嗯我有点想家了。”不知道陈萍萍的风寒好点了没有,老陈年纪大了,生点病就不愿意好,她有点担心。
使团要留在上京城,待太后寿辰后便会领着和亲的大公主踏上往南的路途。因为留在这里给太后庆生算是临时起意,使团这次并没有特别准备礼物,王启年出了个损招,让小范大人赋诗一首,小言大人给提成字。
李承翡听完阴森森的笑道“你晓得这上京城里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让他提字,再把太后气背过气去,别是寿诞变丧仪。”
王启年咧嘴呲牙,干巴巴笑了两声。
范闲倒觉得这是个思路,自己那一首烂字是拿不出去了,但他见过李承翡写字,诗仙作诗一首,南庆公主提一幅字,不算掉价。
言冰云听完没讲话,有些似笑非笑地转头去看李承翡,小姑娘在这眼神下难得扭捏了,“唔这不好吧,范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我的字也是他教的。”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了。”范闲摆摆手,忙不迭把李承翡和言冰云撵了出去,成天在这异国他乡吃狗粮,还有没有天理
太后寿诞前几日,李承翡应邀入宫,走之前嘤嘤切切的拉着小言公子的袖子,故作一副依依不舍。
言冰云笑着摸摸她的鬓发,“乖,过几天就回家了。”
范闲揣着手,撇嘴望天的时候想到,等回了庆国,这俩人也要分开,不可能像在使团别院里这样天天腻歪在一起。想到这他心情极其舒畅,开开心心的出门找海棠去了。
依旧是在北齐大公主的寝宫里借住,随着和亲之事拟定,李承翡这位南庆公主便成了大公主的小姑子,这位殿下也是个聪明人,晓得李承翡在南庆皇室地位不一般,相处起来便多有殷切。
晚膳后,李承翡在大公主陪同下逛了逛北齐皇宫,兴致盎然地爬了后山,有幸得见一株金桂花。
“香味幽淡,甚是好闻。”李承翡望着那株孤种,问大公主,“只是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大公主笑着点点头,“公主嗅觉灵敏,察觉入微,陛下的随身香囊里就夹着金桂花。”
“淡而幽雅,甚是好闻。”李承翡笑着打了个岔,把自己的心思掩了过去。她记得书中范闲之所以会察觉出北齐小皇帝是女人的事,就是因为金桂花淡淡的香味。所以后来才会有,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么这一出,只不过小范大人迷迷糊糊的算错了时间,彼时已过了新年,该是前年夏天才是。他这一句话,倒是弄得北齐三个小姐妹摸不着头脑。
不过,从现在来算的话,应该是这个夏天才对。
李承翡的思绪又飘远了,海棠给范闲下春和谐药,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吧
算了,谁让他就这么跑去人家姑娘的小草庐,喝酒唱歌吟诗作对,该,被算计了吧。
大公主望着面容绝世的少女,心中不免为自己的少时玩伴叹息。昔日里,沈家大小姐身为朝廷重臣家的女眷,时常有入宫觐见的机会,自己与这位沈家妹妹也算是投缘。然则大公主瞧见李承翡这般身世气度,原本想说的话,一时间全噎回肚子里,竟是无法开口。
李承翡察觉后面色不显,唇角笑容依旧是恰到好处的外交弧度,“大公主是有什么想和本宫说的既然您要嫁到我们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