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却不得不把自己好容易倒腾过来的白磷折出去一大部分,李承翡默默流泪,有些肉疼。要知道白磷产量并不算高况且没人会用这玩意,都以为是废物罢了。
公主殿下越想越不高兴,这导致船抵港口,少女下船时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五官本就生得美艳极致,这会心气不佳,周身气场十分冷淡,倒真和言冰云的气质相似起来。
彼时,接到李承翡所乘船队已进港,得知那位公主殿下也终于安全上岸的消息后,言冰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那名来回报消息的哨子瞧了瞧小言大人的脸色,见大人依然是张冰块脸,看不出什么大变化,只是察觉出他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可见先前虽面上不显露,心里是在意着的。这让四处的哨子有些难办,一时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回报。
“还有事”言冰云看出此人欲言又止,想到前些日子李承翡病了一场,难不成身体有恙这样想着,已是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病了”
那名哨子赶快回道“并未听闻小姐身体不适,只是东夷城暗探回话,称小姐在途中遇到的海盗全数被歼,州官收到消息后对她歼灭海盗的方法大为感兴趣,派人请小姐过去问话。”
东夷城临海,港口不少,内外贸易也多依靠海上商队。他们水师实力不俗,与海盗打交道也有经验。即便如此,也没人敢保证商队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更别提全歼海盗而自身毫无损伤这样的风光战绩。
言冰云心知这本常情,但还是眉头一跳,面色不善。
“请过去问话”他将请字念得很重,接而冷笑道“怎么个请法”
“这这反正咱们小姐没答应,还把东夷城派过去的人揍了一顿,后来连剑庐的人都惊动了,小姐也没给面子。”那哨子心里犯怵,背后竟是冷汗。心想这还在人家的地头呢,连大宗师的面子都不给,他们家小姐也真是够跋扈的了。
言冰云听完却是笑了,尽管这笑容短暂,只是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他想,咱们这位华清公主倒是把女纨绔的形象诠释得极好。
未等言冰云吩咐,门外又回来一个探子。
“说吧,又怎么了”按了按眉梢,言冰云心想,再怎么样,她总不至于把剑庐派过去的人也一道打了。
然而门外的暗探完全不懂小言大人的心,只是尽职尽责地回禀着东夷城传回来的消息。
“公子,有消息回传小姐把剑庐派过去的两名云之澜女徒打了,剑都给折了。”
云之澜是四顾剑的大弟子,这等于是在别人地盘把人家徒孙给打了,四顾剑一门自然是用剑,你打人就打人,还把人家剑折了真不知该说你实力不俗,还是过于嚣张跋扈
远在东夷城的公主殿下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发热的小耳朵。她若是知道言冰云在背后说自己,一定会觉得很委屈。四顾剑那两个徒孙来时语气强硬,且有你若不配合我就打到你配合为止的架势,就算这是在自家门口,如此狗仗人势也真是不够看的。李承翡见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先前那些“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不宜一出来就给小言惹是生非”的念头全都化成了狗屁。李承翡的确性格冷淡了点,那也不至于刚出家门就这么让人欺负不是你师父是四顾剑的徒弟,教我的先生还是叶流云呢怕个屁啊
但打架归打架,李承翡没想着折人武器这种损招,只是两方都用剑,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剑法,李承翡特意隐去了大劈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