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还是被他打的跪倒在地,狂吐一口鲜血,脸色惨败成灰色。
孟惊阕问“想说了么。”
孟雪瑶盯着他看“家主问我话之前心中就已经有了定论,我承认与不承认又有何区别。”
孟惊阕怒道“我何时说一定是你做的,只是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半夜来这里,要说心中无鬼谁又肯信,会英峰结界极为牢固,外人根本进不来,孟氏家的孩子个个都遵纪守礼,而你这个孽畜整日只知道惹事生非,天性残忍,早晚堕入邪门歪道。”
孟雪瑶双睫颤了颤,黑夜浓重却也没能掩饰掉他神色中的一缕讥讽与悲愁,但这也只是转瞬一逝,随后忍不住笑了“父亲你看看,你已经有答案了,何必还要来问我。”
眼看孟惊阕又要暴走,其他人拼死拦着,站在孟惊阕身边的三小姐孟取含本来是在一边冷冰冰的看戏的,看到现在也有几分不忍心。
这时另一个白衣女修道“家主莫要太过恼怒,雪瑶虽然常令您多费心,却也不应该作出这样的事,毕竟我们大少爷竞选小祭主在即,容不得半点疏忽,这块刻有通冥文的测验石是由大祭主赐下来的,雪瑶应该知道他意义非凡。”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孟惊阕脸色更沉了“莫不是有些人知道对近泽意义非凡,才要毁坏。”
女修笑道“家主,这话就有些重了。”
孟惊阕压低了嗓子对女修道“姑姑我是说有些人,并未就断言是他,可您知道的,这个小畜生从来都看不得他哥哥好,无论是什么,都想跟他近泽争,也就近泽脾气好,就百般被他欺负。”虽然孟惊阕已经压低了嗓子说话,但是在极其压抑安静的环境里,他的每一句话都还是落到了旁人的耳朵里,或许这种伤人自尊的话他根本不在意别人能不能听到。
孟雪瑶没什么反应,看着漆黑的夜色发呆,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女修的视线转向孟雪瑶声音严厉了些“雪瑶,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孟惊阕“你问他又有什么用,他心里恨着每一个人,孟氏仙门对他而言都是仇人,做出什么事来也不奇怪。”
而闵玑那里,还在心有余悸中,她跑回去后依靠在树上,长发软软的垂下来覆盖住脚踝,用手指揉搓着鸦雀,鸦雀一会儿被她揉成扁的,一会儿被她揉成长的,她心里很困惑那石碑到底为啥就碎了,不知道方才有没有眼线,会不会让她背黑锅。
鸦雀感知到她的心意“大人放心,会有人替你背黑锅的。”
闵玑“哪个倒霉蛋会替我背黑锅。”
鸦雀的眼睛里泛出一丝绿光,它偏着脑袋倾听,回答“孟雪瑶,现在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乱粥。”
闵玑“孟雪瑶”
鸦雀那绿豆般的眼睛微眯“能为大人背黑锅是他的荣幸,他背黑锅他全家光荣”
闵玑:“闭嘴。”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结界跳下树去“我去看一眼。”闵玑这次选择了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她在这里扫了不短时间的山门,跟两个守卫也认识,而且身上有白玉佩,都不需要过多解释就可以进去了。